大夫瞟了眼脸色苍白,在张之维疼的蜷成一团的林观音,还是有点心软,但他还是有点高傲,“哼”了一声,手回到桌子上,继续给林观音捺脉,嘴上骂张之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 就是说,这关他张之维到底什么事啊? 张之维这辈子头一次吃了个哑巴亏,还得继续陪笑脸:“您说的是,还请您出手救救我夫人。” 大夫脾气是挺差的,开的药也很苦。 张之维本来想带林观音吃点好的,结果头一次吃到这世上的东西,竟然是苦药。 林观音苦的眼泪都出来了,抱着药碗,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掉。 不是吧,有这么苦? 张之维不信邪地就这林观音药碗喝了一口,当场吐了。 他严重怀疑那个老头子故意整他。 “这药不能喝了,太苦了,这人能喝吗?”他骂骂咧咧地拿着碗,说着就要倒到客栈外头,结果林观音愣是意志坚强地把他拉回来了。 她怕张之维真倒掉了,连忙抢过他手中的碗,豪气地一口干掉,然后捂住嘴坚持不吐出来,但是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张之维:“阿音呐。” 林观音一边掉眼泪,一边看他,认真听他说话。 “女中豪杰啊您这是。” 他如是感叹道。 大夫开了好几副药,得连着吃半个月,然后再去复诊,再开新的一副。 走是走不了多远了,林观音得把身体养好才能出去,他们卖货郎的事业又一次被迫中止。 但张之维入世主要是见人来的,做不做生意那都是其次的,他心态良好地陪着林观音养病。 林观音特别到晚上会浑身发寒,张之维就熬着夜从地上爬起来,眯着眼睛打着瞌睡,一边帮林观音轻轻揉肚子,一边往里面灌强劲的灵气,时间长了,她肚子好像就没那么疼了,甚至都能下床自由走动了。 张之维想着也不能老在客栈窝着,便带着她出门走走。 林观音终于吃上了张之维上回吃的葱油饼,她和张之维一人一个饼,还怕张之维不够,把自己饼撕了一半,交给张之维。 “自己吃呗。”张之维劝她。 林观音做个吃饭的动作,又摸了摸肚子,摇了摇手。 [我吃不完那么多。] 行吧。 张之维心安理得地接了她的饼。 葱油饼是咸味的,覆着淡淡的葱香,好吃极了。 尤其是林观音这种没怎么吃过好东西的,开心地忍不住眯起眼睛。 张之维看她那个样子,也跟着笑,得意洋洋:“我就说很好吃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