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让她感到极度的陌生。 沉朝的面容仍旧俊美,烛火映在脸上,烛影摇动,他眸中晦暗,嗓音温柔:“乖乖,你承诺过的。你说,下一次,一定不会拒绝我。” “今天,我想你留在这里。” 那夜轻易许下的承诺,此时变成回旋的剑,把云桐双困在囚笼中,无法逃脱。 “不……” 云桐双忍不住往后撤了几步,极度紧张下差点撞上屏风,却在下一刻被扯进男人怀中,急促的心跳声在这静谧的内室里格外明显。 她抬头望着他,仓皇摇头,语无伦次:“沉朝,今天太突然了,我们改天、改天好不好?我今日有些累了,我……” “嘘。” 指尖抵在唇上。 她不由噤声。 沉朝微微眯起眼,似乎因她的无理取闹而感到困扰:“乖乖,你要违背自己的承诺吗?” “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云桐双试图找一个理由来推拒,可绞尽脑汁都无法找到合适的,话语苍白无力,“我今天真的不想……” 耐心被消磨干净,暴虐的欲望逐渐翻腾,沉朝不想再听她辩解下去了,掐住她的下巴,直视进她颤抖的眼瞳,只轻轻问了一句。 “是不想……还是不能。” 云桐双瞳孔骤缩,彻底失声。 这句话如平地一声惊雷,把她所有拙劣的遮掩暴露在赤裸的目光下。她的卑劣、她的隐瞒、她的不忠,全都……无所遁形。 她不知道沉朝得知了多少。 也不敢猜测他知道多少。 她怕得近乎战栗。 “不是的……” 眼眶里的泪水已经蓄出一汪清澈的湖泊,云桐双泪水涟涟,拼命地摇头,想说些什么。可说出口的谎言太多,如今她嘴里的每一句话,都毫无的说服力。 “沉朝,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明他还没有说什么,她便做贼心虚,吓得神不附体,哆哆嗦嗦地想要解释,连强装镇定都做不到。 他的妻子,天真又胆怯。 自作聪明,也玩火自焚。 沉朝垂下眼睫,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 他不会让她那么轻松地知晓一切。 他要吊着她,让她恐惧,让她怀疑,让她在无尽的心惊胆战中备受折磨,才能勉强缓解他沁出血的怨与恨。 “乖乖,你是我的妻子,我当然愿意相信你。”他的嗓音仍然温柔,放出一线希望。 “只是……我要问你一些问题。” 钳住她下巴的手力气大了几分,沉朝的目光冰冷刺骨,云桐双的眼泪几乎在一瞬间落下来,她脆弱地、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而他心若磐石,再不会动摇。 “乖乖,这些年,我审过很多人。” “谁在撒谎,在哪个地方撒谎,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些自以为可以掩饰得很好的小心思,在我眼里,拙劣又明显。” “所以,不要试图说谎。” 这番意有所指的话让云桐双绝望透顶。 原来,那么多次,他都看得分明。 “第一个问题。” “我们重逢那日,秦夫人唤你回家,你在路上,见了谁?” 沉朝的声音很平静,话语却像一柄锋锐的刀,撕破了维持在表面的种种虚妄。 她说不出话,只能颤抖。 “说不出吗,没关系……还有第二个。”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