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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


    照片里是位画油画的姑娘,与合影里的女孩子是同一个人。

    明媚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洒满画室,她的围裙上沾着各色的油画颜料,手里还抓着两三根画笔。画面定格在她从画架前转头,望向镜头的瞬间,身后有副未完成的油画人像。

    画中人是秦销。

    汪悬光神色不动,从照片上收回目光。

    白诺站在桌对面,文件袋里拿出一张杂志内页,递了过去:

    这是第二个受害者,枝鹤现代舞团的舞蹈演员,冷丝瑜。”

    前后两页杂志的版面都是黑底白字,简要地介绍了她的生平。

    汪悬光淡淡地扫了一眼。

    “首席”、“嫉妒”、“舞台事故”几个关键词直直撞入她的眼中。

    一张黑白半身照置于右上角——女子二十七八岁,眉眼冷清,气质孤傲。这照片本该放在维基百科,或者装裱在学校名人堂里,这样挂在白花装饰中,庄严肃穆,却令人惋惜。

    这是三个受害者,诈骗犯歩桃,死于入室抢劫。

    紧挨着杂志页,白诺摆下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某企业剪彩时的合影,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站在中间,一身黑西装,腰背挺拔,看起来精明干练。

    另一张则她在这个世界的最后模样:法医拍下来的犯罪现场,她蜷缩在床上,浑身鲜血淋漓,遍布刀伤。

    “然后是你姐姐。”

    白诺犹豫了一下,才把汪盏在酒店栏杆边唱歌的高糊视频截图照片推过来,收回手时,手指还无措地抓了一下空气。

    残酷的先例摆在桌上,汪悬光略一仰头,问:“所以?”

    白诺眯起眼睛,正色道:你得知道,你要对付是个什么人。

    二楼书房的窗户也挂着红灯笼,红光随风摇曳,汪悬光的侧影没动。她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想对付秦销?”

    “……”

    这简直是句废话。

    亲姐姐被反社会杀人犯玩进了精神病院,一位在硅谷叱咤风云的科技大佬回国给仇人当玩物?就算受人所迫也很牵强,只要有人查过汪悬光的资料,就一定会认为她是回来报仇的。

    空气中似乎有某种交锋一闪而过。

    白诺没生气也没笑,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那双锐利沉静的眼睛盯着汪悬光,语气平稳又笃定:

    “你不信任别人,也不习惯有人帮你。”

    汪悬光没回答。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直接摊开讲吧。

    白少校拉开红木扶手椅,凳子腿擦过地板,发出尖锐的声响。

    悬光小姐,我给你讲我的故事,他坐下来,双手搁在桌面上,气场强大而逼人,“换你告诉我,你的计划是什么。”

    汪悬光仍然不置可否。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四周墙壁、红木书架映着窗外诡异的红色幽光,白诺的双眼深不见底。

    齐淼、齐鑫这对姐弟,是我的血亲,我比齐淼小两岁,比齐鑫大三岁。我姐出生的时候,计划生育抓得正很严,她结婚生小孩以后,我爸妈才有了我。

    “我六岁时,父母先后去世了,是我姐把我养大的。她什么时候染上毒瘾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活得很不快乐。嫁给了不爱的男人,生了两个不喜欢的孩子。一辈子,从睁眼到闭眼,早就望到头了。

    “十七岁,我进了军队,做得还不错。从军比从政走得快,我打算三年内让我姐靠我硬气起来,五年后齐家就得反过来巴结我姐。可是入伍四个月,我姐吸毒过量去世了。”

    灯笼光从背后照来,汪悬光眼底隐约闪烁。白诺短暂地沉默了一瞬,接着往下说:

    “姐夫常年不在家,齐淼、齐鑫跟没爹一样,只能我管。当时齐鑫在国内上初中,性格懦弱,除了被同学欺负,没什么大事儿。

    “齐淼不一样,她从小就不听话。那时候她已经成年了,在巴黎念大学了。我是个新兵,通话次数有限,有机会和外面联系,却总也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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