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璋也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他听见卓霈宁这么一说,也不禁愣了愣,摸上自己心房所在位置。 “那你看到了吗?”他问。 他做过疤痕修复淡化,曾经狰狞的伤口变得微不可察,仿佛从未受过伤一样。 卓霈宁冲他点点头,说:“很小很小,我以前都没注意到,玖越说这个伤差点就要了你的命。” 说完,他又显出有些悲伤的表情,“那时候一定很痛。” “傻瓜,我这不是活下来了吗?”叶时璋心底柔软,抬手摸摸卓霈宁的脸。 卓霈宁看着他,又问:“那你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疤痕?” 他记得玖越说,那场绑架案里,叶时璋不仅胸口中枪,还差点死在火场里的。 叶时璋没直接回答,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我全身上下你哪里没见过?你不是应该最清楚我有没有疤痕吗?” 这逗猫手段百试百灵,卓霈宁脸上又热了,他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满控诉道:“之前都让你按着弄,哪里有精力分心看……” 而且,陷入情欲的叶时璋实在太迷人了,他既想一眼不眨地将这只属于自己的一幕完全收于眼底、印在脑中,又有些羞赧,不敢细看。 叶时璋用大海一般的眼睛凝视着他,良久,冷不丁开口:“我腿上有伤,有的大火烧的,有的是人**打的。事后我做过修复,但依然能看到很淡的疤痕,你要看吗?” 卓霈宁也看着他的眼睛:“你愿意让我看我就看。” 叶时璋笑了,笑容里带着点谑意:“那我要不愿意呢?” 卓霈宁知道他在逗自己,他也笑了:“哼,那我就耍流氓偷看。” 就这样,叶时璋将疤痕悉数展现给卓霈宁,在卓霈宁的目光注视下,不知为何竟感到一丝丝局促和紧张。特别是卓霈宁低头看得格外认真,像是要用目光将他那些早已淡去的疤痕细细描绘一番,如此过了好一会,改成指尖轻触,若即若离的触感在他皮肤瞬间激起一阵很轻微的鸡皮疙瘩。 本以为到此为止,谁知最后卓霈宁竟贴脸上去,在大腿上的疤痕轻轻擦蹭了几蹭。omega的肌肤细腻,体温微凉,沿着叶时璋结实健美的大腿肌肉来回摩挲,直至体温互相传导,像是一块冰渐而融化成水,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叶时璋倒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修长手指缓慢插进卓霈宁细软的头发间, 情不自禁轻叹一声:“宁宁。” 闻声,卓霈宁微微抬起头,与一双灰蓝色的眼眸正对上视线。叶时璋此刻眼睛里的蓝与往常都不太一样,却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硬要形容的话,平日蓝得深邃而干净,令人很轻易地想起了平静无垠的大海,此刻的蓝却是混浊不清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