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整座山头全给一个人住,在衡阳弟子辈里,只有严谨一个人有这份待遇。 在他没有上山前,衡阳山的课室或者长老住的地方远没有现在华丽舒适。 这是因为严谨有个有钱的舅舅,年年给衡阳山源源不断的提供供奉,让衡阳山成为了所有修仙门派中最有钱的,衡阳掌门也是个妙人,供奉照单全收,作为回报,给严皇子一座山头。 严谨身形起落,最后在飞阁流丹寻了一处平坦点的屋顶,落稳身形,也没对着老顽童行礼,一回头,面露早就准备好的震惊之色道。 师父,您老人家这是怎么了,这要走簪花敷面的路子吗? 司空山里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反击道:少装模作样,你会的法术都是我教的,什么簪花敷面,少胡说八道。 严谨走近他的老顽童师父,主动伸手扫下他头上的小黄花,然后又使了个洁净类的法术,让他又恢复了鹤发童颜的模样,并不打算承认是自己做的。 师徒二人站在屋顶上用眼神博弈了一会,最后,司空山里甩了甩袖子,看着他这唯一的高徒,摸着良心,苦口婆心。 衡阳山有禁制,不得无故乱用术法,为师不怪你让为师一把年纪了还带花,就罚你去后山割些凝血草,割完以后为师带你出衡阳山。 严谨眉毛一挑,心里一放松,居然不是丢炼丹炉,随即对他鹤发童颜的师父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同时避重就轻不接惩罚的话茬,而是对惩罚的后半话兴致勃勃。 师父,出衡阳山,我们去哪儿?是借着除魔卫道出去玩吗? 司空山里抖了抖袖子,不知道是不是嫌站着累,抖着腿晃着屁股蹲在飞阁流丹的屋顶上,冲他的高徒严谨招了招手。 严谨再怎么说也是皇子,虽然现在不在皇宫,没有了礼仪束缚,但是如此不雅的蹲房顶,还从未有过。 他有的时候会觉得,修仙与坐牢大同小异,一想到可以出衡阳山去外面沾沾烟火气,形象算什么,于是动作迅速地学着他这没形象的师父一起蹲房顶。 师徒二人像是卧底接头一般,将气氛带入另一番韵味。 老顽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徒儿啊,你来衡阳山已经五年了,这术法学的已小有所成,这次,为师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严谨最近练剑确实小有所成,将全身肌肉练得发达了些,去年的裤子穿着嫌紧,只好先抻了抻裤腿道:师父,什么好地方? 司空山里虽然占了衡阳派长老之位,其他长老都是德高望重,尊号雅致,唯有他叫老顽童,这不仅因为他容貌鹤发童颜,也因为他为人处世其实很不长老,佝偻着肩膀还有点猥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