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皱起了眉头,一回头,瞳孔微缩,泌儿几乎贴在他的身侧,掩嘴轻笑:“公子,您瞧着比那离去的仙师还多几分仙气,换水这等粗活您做了有失身份呀~” 女子末音拉长情意绵绵,听的段渊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立刻拉开了距离:“离我远点。” 许是见段渊神色不太好,她也焕然醒悟般连忙后退,背向他,歉声道:“公子,泌儿做惯这等狎昵之事,一时逾矩了,还请公子莫怪。” 段渊盯着她看了一会,那胭脂味仿佛勾在了他的身上,久久不散,这泌儿口头上虽在道歉,但那腔调却有意娇软,柔中夹媚。 他收回目光,淡声道:“不要有下一次,我不是你的客人。” 泌儿脸色一变,略有些慌张地回头看了一眼,见段渊进了屋,下意识追过去几步,又停下,她吊着嗓子在外头喊道:“公子,泌儿出来太久,既知公子已经醒了,泌儿便回去同妈妈说了,您随后去前方主楼,自会有人接应,带您去妈妈那儿。” 段渊没应,泌儿也不等回答了,跑着回去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段渊蹲在了水池边,伸手在水中拨了拨,然后看向了放在衣架下的鞋子,这鞋子也是楚宁准备的,但是有些小了,自己的百宝袋有衣服,却没准备什么鞋子,他感到有些愁苦,自己不能总光着脚。 下一瞬,他又闻到了那浓郁的胭脂味,这气味一直没有散,好浓,段渊想着,这里的姑娘熏那么浓的香不呛吗? 他闻了闻袖子,发觉这香味好像是黏在了他的衣服上,以至他走到了屋子里,泌儿也离开了,还一直能闻到这浓到让人觉得闷的香味。 他换下衣服,用火石将其烧了,再将灰撒进水里,片刻,他站起来去摘了几把草叶扔进水中,见草叶无异,便明白水中并没有毒了。 他直接引水到外面的草地里,然后踩着石子路走向主楼。 主楼喧嚣与热气不歇,他走的慢了些,全身心的都在抗拒这个地方,再近了些,胭脂味和男人的臭味搅和在一起扑来,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他走的是个小门,一点点光从门里透出来,他用袖子掩了掩口鼻,几乎没什么作用,但聊胜于无,至少他闻到自己衣服上的味道感觉会好一些。 小门再里走几步便看到一个穿着短打的女子伸着脖子看他,想必这人便是接他的人,他走过去,那女子身上倒没有擦那么厚的胭脂,只点了绛唇,身上也没有什么气味。 女子向他欠身:“公子,妈妈已经在包间等着您了,您随我来。” 这主楼有四层之高,一楼大堂宾客济济,最里设了一座红台,能容下数十人,此时只有三个姑娘在表演舞曲。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