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洌那样浑身充满冰雪气的矜贵人。 “天佑哥。”燕阳突然凑近他叫了一声。 沈雾远背脊一僵,控制着轮椅转了个身,直面向青年:“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燕阳回答道:“谭洌告诉我的,他让我有空替他过来看看你。” 沈雾远恩了声,得到答案后又恢复了不理不睬的态度。 燕阳本想着以谭洌作为一个突破口跟男人加深感情,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反应。 难道谈洌对你而言,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吗? 燕阳突然变得出离愤怒起来,为谭洌,也为自己! 敬酒不吃吃罚酒。 燕阳的笑容转冷,阴毒的眼神投到庄天佑身上,内心里悄然计划着怎么把这个不识好歹的残废从轮椅上拖下来,狠狠踩在脚下。 让他再也摆不出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要打断男人的傲骨,撬开对方紧闭的嘴巴,听着他为了一线活命的机会朝自己跪地求饶。 轰隆隆!! 突然一声惊雷炸响天际。 震耳欲聋的声音,连带着地面也跟着颤了三颤。 燕阳条件反射地循着雷声的方向扭过头,隐隐约约看到落地窗的窗帘那似乎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电光晃得他眯上了眼睛,等到再定睛一看,哪里是人影,不过是窗外的树影罢了。 可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 咚咚咚。 还真响起了敲门声。 警察叔叔来了。 沈雾远划拉着轮椅正要过去。 燕阳却苍白着脸,死死掐住了他的胳膊:“别、别去!” 沈雾远用力拂开他的手,自顾自地走到房门那拉开了门。 房外站着一个年轻男人,他头上的军帽压得很低,只露出被雨水打湿的红亮嘴唇和白皙下巴。 墨黑的头发湿透地贴在脖颈上,白衬衫松散地贴身穿着,几粒扣子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 然后是藏青色的裤子,黑亮的皮鞋。 那人没说话,只从兜里慢吞吞摸出一个警察证,修长的手指夹着那本证件展开示意到沈雾远眼前。 白应。 这是他的名字。 沈雾远划拉着轮椅倒退,给警察让了条进来的路。 白应的脚步声很拖沓,鞋底碾着地面一点一点往里走着。 沈雾远跟在他后头,只觉周身阴风阵阵。 回头看了眼大门的方向,严丝合缝,关得好好的。 又扭头看了眼窗户,也关着。 他最后把视线转向了警察,很奇怪,对方从进来开始就没说过一个字,只目标明确地走向电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