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说:“马特别威风,我觉得寨子里应该多养些马,别养那么多驴子。” “走山路,干活,驴子比马强。” “可是驴子不威风啊!” 木玄玑头疼,她有多想不开才跟小孩儿掰扯这个。 “你赶紧走,别站这儿挡着我的阳光。” 木哲往旁边挪了两步:“那你说我长大以后干什么嘛。” “你呀,跟着君婆婆学医吧。” “学医?”木哲朝院子对面大喊一声:“君婆婆,福宝叫我学医。” 正在晒草药的君婆婆眯眼笑:“想学不?想学我教你。” 木哲不想背书,学医要背医术,他可见过族里学医的哥哥姐姐每天抱着砖头厚的医书埋头苦背,太惨了。 犹豫了一下,木哲说:“我还是养马吧。” 君婆婆笑:“不着急,你还小,还能再玩儿两年。” 族长说后头这两年不太平,她老人家要管着族里的事情,也没时间教孩子。唉,只盼着日子平顺些,这些孩子能够安安稳稳长大,就算不学医,以后随便干什么都好。 第7章 晚上,祖孙俩吃晚饭。 木怀玉问孙女:“听三婆说你今天下午起卦了?” “起了,卦象不太好。” 木怀玉眉眼不动,仿佛并不在乎卦象:“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我虽然算卦不太行,不过我给人看相还行,我每回下山历练,一路上碰上的人,长着张好脸的少之又少,和你算卦是一样的道理。” 木怀玉笑着给孙女添了一勺饭:“所以呀,你小小年纪别操心太多,小孩儿心太重对身体不好。” 木玄玑也是无奈,为啥奶奶无论说什么都能扯到她身体不好上面来。 收到信太晚,下午没法儿下山,第二天一早族里的年轻人带着族长写的信就下山了。 先到青苍大队找林梅,然后又抓紧时间去县城,天黑后才赶到了草药街。 郭红看完信就慌了手脚:“这消息保真?” “上海传过来的消息,上面的人门路比咱们广,估摸着可能性很大。族长的意思是咱们有备无患,早做准备最好。” “族长说得对,族长说得对。” 郭红重复了两句稳了稳心神,才问:“你明天还要去市里吧?” “明天一早去市里通知族人,外地的族人通知不到,只能写信过去。” “那行,明天你一早去,县里的族人我来通知。” 另外一封信交到郭红手上:“三婆给林英的,你转交一下。” “没问题。” 在县里住了一晚上,报信的人又急匆匆去市里。 郭红晚上睡得不好,送走客人后就去单位请了一天假,然后一家一家跑去木家族人家里,最后去了林英家。 林英看完她妈给她写的信后对郭红说:“我妈肯定是怕我不听劝,写信叫我回去肯定是想亲自跟我说。” 郭红也是这样猜测。 林英:“早前听我家那位说,今年云南那边缺水,咱们离那边也不远,县里领导还担心咱们这儿受影响,一直提心吊胆的,好在咱们今年收成还不错。” 郭红:“今年哪知道明年的事情?一家老小那么多张嘴要吃饭,可马虎不得。” 林英也知道轻重:“咱们县下面的公社都在秋收了,我打算趁这个时间买些高价粮食囤着,这样也不打眼。” “我也是这样打算的。你家人手少,要是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