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怎么看此事?”在一旁的黑袍中年男人眯起眼眸,神情肃穆地询问。 “今日虽在鹤别山发现了锦衣卫的人,不过据我的消息,锦衣卫郭钦中了那人的阴招。” “先生的意思是,朝廷的那群狗官也在内斗?” 李知韫转过身子,看向樊飞颔首示意。 “呵,就凭那帮孙子,也敢来我鹤别山?老子早就说过,从前的那群狗官动不了我们,这群新来的钦差,更是异想天开。”樊飞怒气腾腾地拍着桌子道。 “信上说了,湖广的益王爷要在八月十五宴请那些官员。”男人面不改色的陈述着信上的内容。 “益王爷?”樊飞挠了挠头,旋即怒道,“我们每年给益王府送了多少银子,更是冒着莫大风险从西域弄什么阿芙蓉,益王爷难不成要背约?” 两人正在商议对策,不想门外突然有喽啰通报,说是五当家的单岩有要事禀报大当家和李先生。 “让他进来。”樊飞发话了,门后一身黑衣的男子眯着狭小的眼眸跨进了门槛。只是视线陡然间被樊飞下首的灰衫男子吸引。 果然!与捉来的那男子一模一样。 察觉单岩打量的视线,男人凤眸一眯,微冷的视线看过来,不过唇角确是十分得体的儒雅笑容。 他只是静静听着樊飞的禀报,唇角带笑,长指时而别有意味地轻磕着桌案。 只是,待听到樊飞口中那娇滴滴的小娘子时,修长的指节猛然顿住。 这反应倒是吸引了樊飞和单岩的视线。 “怎么,先生这是认识那两人?”想起那美艳的小娘子,单岩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岂止认识?李知韫心中冷笑,不过面上倒是不显,反而转向樊飞,“自是认识,更或许,那人还与我有着深仇大恨。大当家的,我已想好方才的应对之策。” 闻言,樊飞登时眉开眼笑。李先生做事他一向放心,不仅出谋划策替他想出了火并前大当家的张尘,更是替他拉拢人心,共谋大计。 “那大当家的看,那两人该如何处置?”单岩看向樊飞,颇为恭敬。 “既然是李先生认识的人,那就交由李先生处置吧。” 灰衫男子视线凝滞,又想起那日他同女子说的,叫她在家里安心养胎……此事,她约莫该知道那事了吧。 暗暗叹了一口气,他才道,“将那女子送到我的居所。至于那男子,关入大牢。此人身份不简单,是朝廷派来的巡抚钦差。” “什么?竟然是湖广巡抚?”单岩惊讶出声,不可思议地看向李知韫。 “还有,切记不可走漏风声,他在我们手上,我们才有资格同朝廷谈判。” 见灯芯快要支撑不住,灰衫男子伸出修长的指节,探入火光中,捻去了过长的草线。 这动作更是看得单岩心头一惊。 “就依先生所言。”樊飞发话了,单岩自然不敢不从。只是一想起那小娘子,就浑身不舒坦。 出了门单岩就恼上自己。方才他就不该说那小娘子年轻貌美。这下送进了李先生的居所,他以后哪里还有机会! 瞧着正正经经一个大夫,不过内里也免不了世俗。这样想来,单岩的心情稍稍缓解。 洛宁被人带走的时候,回望了端坐在草堆前的男人。自从被绑在山上,她和杨晟真就被关进了这阴暗狭小的柴房。 只是二人的目光交汇时,却带着些不自然和尴尬。他们皆心知肚明,谁要带她走,是谁要见她! “杨晟真,我会劝服他将你放了的。”洛宁蹙眉凝神,遮掩了心中的紧张焦虑。 异想天开。杨晟真本欲嘲讽他,可话到嘴边又卡进了吼中。旁人说破了嘴,都不如叫她切身体会。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