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濯见过不少女子贪婪的神色,可眼下见到迟滢的眸子里露出?想要的贪婪,他却不厌恶,反而想要多看些她这样的神色。 甚至生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只?要蛮女想要的东西,他都可以捧到她的面前?。 不知道是因为蛮女的眼睛生得太过剔透漂亮的缘故,还是为着她突如其来的乖顺。 总之,他心中的郁起来的气可算是渐渐散了些。 “想要么?”商濯问她。 阿滢的确是想要,可她又怕是商濯的局,毕竟原先他骗人,给她留下的惨痛教?训,她到现在始终铭记于心,没有忘记。 “殿下果真给我么?”她仰头看向商濯,想要瞧瞧他脸上?的神色如此,谁知撞入男人的深眸,只?窥见一片幽幽,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要避开眼睛,下巴被男人给掐住,阿滢速度极快把嘴巴闭上?,手也隔着商濯的臂膀,下意识捂住了嘴巴,怕他又像上?次那般亲她。 商濯把她的小手给拿下来,阿滢死死捂着嘴巴,到底还是拗不过他,手指头一根根给掰开了。 在外守着的涣月听得里面有动静,还以为阿滢夜里难以入睡,想着进来看看,刚喊了一声姑娘,阿滢即刻应了,“何事??” 涣月站在外室的珠帘后,“姑娘还没歇息么?夜已?经深了,姑娘要不要奴婢给您燃些安神香?” “不必了。”阿滢拒绝,“我、我很快就能?睡,你不要进来再点什么安神香了。” 涣月又问,“果真不用么?” 阿滢盼着她快些离开,点头嗯嗯,“下去罢,你也去歇息,不要在外面守着了。” 既然如此,涣月不好说什么,退了出?去。 两人凑得很近,幸而方才涣月没有进来,不知情的人若是往外隔着幔帐看,指不定?想着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手拿下来了,她的手腕被商濯给捏住,阿滢真要以为商濯对她做什么,不曾想,商濯什么都没做,他把象征着他二殿下身?份的私人玉佩放到她的掌心。 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讲,“拿着罢。” 随后他只?是握着她的手。 阿滢感受到掌心里玉佩的温凉,图样纹路,心里有些飘忽,这块玉佩若是被她当掉,那她岂不是有许多银钱了? 商濯今日是不是吃错药了?忽然像是转了一个人。 难不成又是试探。 总之他再如何温润,她都不会放在心上?了。 阿滢捏着玉佩,闻着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她明明提着警惕,不知道何时竟睡了过去。 等天蒙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往周遭一看,商濯已?经不在了,阿滢四下看了看,没找到什么痕迹,还以为是一场梦,等她手一松,玉佩砸到了被褥上?。 她垂眸一看,这才想起来不是一场梦,商濯昨日的确是来过了。 阿滢把玉佩给藏好,没有声张。 她留意到梳洗之时,涣月的脸色比较奇怪,多嘴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涣月接着给她比划簪发的时候凑到她的耳边,“姑娘您还想瞒着奴婢,昨儿二殿下是不是来了。” 天晓得,她起来筹备热水,见到二殿下往外走,险些吓得灵魂出?窍。 姑娘果真是闷声做大事?之人,难怪昨儿夜深了还不睡,进来给她添香,她连内室都不叫进,原是因为殿下在的缘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