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这简直是耸人听闻。 “好好开车。”明旬提醒张嘉。 张嘉立马收敛心神,可还是受了不小的震动。 “十年间,他们生了六个孩子,还有其中一对是双生子,女婴便宜些,两千块一个,男婴要贵,五千到一万。” “因条件所限,卖了的六个孩子中活下来的只有三个。” 当时师父还担心时落会联想到自己的身世,好几回想把时落提溜出去。 “那你师父救了这两人?”张嘉不自觉握紧方向盘。 “自然是没有。”时落皱眉,“有些人值得救,有些人不值得。” “对对对,时小姐,你说的太对了。”这种人不但不能救,他们还触犯了法律,必须得多坐几年牢。 时落见明旬脸色并未见好,她挠头,“我不会讲这些事。” 听了她讲话,明旬脸色更苍白了。 “要不你还是贴个符吧。” 明旬抓着时落的手用了下力,他愧疚地朝时落笑了一下,“我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那就劳烦落落了。” 他们几人什么都带了,就是没带晕车药。 “跟我无需客气。”时落将早准备好的昏睡符贴在明旬身上,不出两分钟,他睡了过去。 山上陡峭,明旬坐着睡肯定是不舒服,张嘉眼睛一转,对时落说:“时小姐,你扶一下明总,这路不平,又是盘旋而上的,明总容易摔了。” 哪怕张嘉不提,时落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明旬在后座东倒西歪的睡着。 他解开明旬身上的安全带,将他扶着,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腿上,让明旬睡的舒服些。 张嘉又感叹,“明总这不是高看自己,别人晕车可能有心理原因,明总晕车那肯定是生理原因,这种晕车不是他能左右的,要论能忍耐力,我就没见过一个人比明总还能忍的。” 睡着了的明旬睫毛铺洒在下眼睑,跟扇子似的,一向深邃的眸子此刻紧闭着,少了清醒时的稳重,多了些稚气。 明旬不到三十岁,可活着的二十多年每一天都是煎熬,恐怕他以前睡着都是皱着眉头的,如今身体负担轻了,才显露出些许脆弱。 看着明旬的脸,不知为何,时落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她捂了捂心口,心脏仍旧规律地跳动。 时落很快将这一瞬间的异样抛之脑后。 未免吵到明旬,车内三人不再开口。 等到了山南村外十几里,几人才发现车子无法进去。 村里没有可供汽车行走的路,这里与靠山村相似,因住在此处的人少,修路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并不划算,是以,到今天,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