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陆槿梨笑了笑,揶揄道,“要是像你一样,每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那我还是宁愿当一个清高出尘,不染世俗的无权之人。” 最重要的是上一世真的弄权弄够了,做昏君容易,做个励精图治的女帝却是要命。她要是真的这么在乎权势,最后也不会扔下一切跑去游历天下。 好吧,岑裕再离经叛道,也比不过对面这位随心所欲。 他揉揉眉心:“不当可以,但往后你的行踪都必须托人同我报备,我好提前安排人保护你的安全。” 陆槿梨靠过去黏糊糊蹭了蹭青年的肩膀,眨眨眼:“我哪儿有自己的行踪啊,还不是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油嘴滑舌。”马车停下,岑裕拽她起来,“你是国师,即使不要权,也不能一直待在督公府里。你不是我的幕僚,亦不是皇帝的幕僚,你的职责是为天下人谋福祉,至少在明面上,你不能做得太过。” 一直待在督公府,对岑裕来说肯定是件好事,不仅能把对方放在眼皮子底下,还相当于向天下宣告他岑裕已经绑定了国师。 可对陆槿梨就恰恰相反,她会承受很多不属于她,本该由他承受的风言风语。 岑裕当然知道怎么选择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但他却无法不为她考虑。 在遇到陆槿梨之前,岑裕从没预料到,自己这样自私利己的人,竟也会为了他人殚精竭虑至此。 “下车吧,如无意外,过几日你就要忙起来了。” ** 养心殿。 殿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西厂督公李滔跪在下首,一言不发的任由一个瓷器砸在自己头上。 “废物!一群废物!” 头顶剧痛,鲜血顺着脑门留下来,蜿蜒爬到眼睛里,又痛又痒,李滔却不敢去擦。 后背受伤,左臂打着绑带的皇帝气喘吁吁的坐在龙床上,眼底猩红一片:“好好好!李滔!你们西厂就是这么办事的!国师没救出来就算了!面对一群宵小的袭击,你们竟溃败至此,真是让朕大失所望……咳咳咳!”大约是太愤怒太激动了,轩辕贺弯下腰一阵咳嗽。 韦明赶紧抹掉掌心的汗,上去安抚他的陛下:“哎呦陛下!您可得保重龙体啊!陛下!快,喝口水缓一缓,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韦明瞪了一眼李滔,意思是让他赶紧想个解决办法。 李滔也是有苦说不出,今夜督公府的布局一看就是陷阱,他虽是西厂督公,但却是岑裕一手扶上来的,对西厂的掌控力并不如旁人想象的那般强,只能调动一半的人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