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赋税?你知道增加赋税会死多少人吗?你知道会有多少人熬不过这个冬天吗?不知道是吗?不知道你就给朕滚出去跟他们过一样的日子!” “更何况!仅为建一行宫而罔顾天下百姓的性命,你以为天下人会如何议论太后?!如何议论摄政王!如何议论朕!难道你要让朕的母后平白无故背上那些骂名吗,遗臭万年吗?!难道你能杀光所有人,堵住那悠悠众口吗?!” 陆槿梨暴喝一声:“赵峰,你究竟是何居心!” “陛下……陛下息怒。” 在女帝投来的满含煞气阴戾的眼神里,赵峰腿一软,竟“啪”得一声没出息的栽倒在地,只勉强记得给自己摆出跪姿。 下首的大臣为帝王气势所摄,呼啦啦跪了一圈,高呼陛下息怒。 女帝似乎是骂累了,她重新坐下,扶着额头,神情略显疲惫:“赋税一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来人,将赵峰压入大牢,交由刑部审理。能提出这种建议的人,不是愚蠢就是恶毒,竟然想让母后受万人唾骂,实在是可恨至极。” “皇叔,你说是也不是?” 陆泽迁脸色已黑如锅底。 这主意虽是户部尚书提的,但也是经他授意之后才能呈上圣案,如此说来,没看出其中漏洞的他岂不是也很愚蠢? 他侧眼过去,女帝依旧是那副病歪歪提不起精神的模样,与平常一般无二。 大概只是碰巧。 方才发那么大火,也许只是因为牵扯到了太后。 女帝对太后还是孝顺的。 想到这里,陆泽迁不由得眯起眼睛。 不论对方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她有一点说的却是没错。增收赋税可以,但不该以太后的名义,入了冬后晚容的身子愈发不好,若再让她听到些闲言碎语,恐怕会亏损身体。 这件事还需要再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至于户部尚书? 能提出这么个狗屁不如的主意,还被女帝抓住了痛脚,不严惩一番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可转念一想,若非朝堂实在无人可用,他又怎会提拔这么个蠢货到面前来晃悠。 底下的户部侍郎在陆槿梨下了令后被侍卫压着往外拖,涕泗横流大喊着“陛下饶命”。陆泽迁的眼神随之挪到全身瘫软,毫无仪态的户部侍郎身上。 罢了,就拿他开刀,杀鸡儆猴。 也好叫户部紧紧皮。 陆泽迁神情冷厉。 于他而言,杀一个人同烹牛宰羊并没什么分别,都是随手可做的决定。 将户部侍郎拖下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