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子稀松平常地回道:「也没什么,就是去了趟『新民报』,把整间报馆给抄了而已!」 一听到「新民报」,小玲的心当场凉去半截!她赶紧来到号房,想进去一探究竟;可无奈杨站又下令,严禁让她进入号房! 这下可把小玲急坏了,担心金富也被关在里头,于是又跑回去找灯子。 「你们今天为何去抄『新民报』?他们犯了什么法吗?」小玲急切地问。 「是也没犯什么大事。」灯子挠了挠后脑,一脸淡定的说:「有人举报他们散佈不实谣言,意图颠覆政府!所以就去『关切』了一下。」 一听到「关切」二字,小玲深感不以为然;一来,媒体的事不归他们管;二来,不实报导、颠覆政府的帽子也扣得太大!于是她又问:「不实报导是哪里不实了?颠覆政府又怎么颠覆了?」 灯子对小玲咄咄逼人的认真态度,感到有些费解,但还是不厌其烦的回道:「我听说……是他们屡不听劝,警告再三,仍肆意造谣,批评时政,所以才让人给盯上!」 「造谣?是指通货膨胀吗?」小玲义正辞严的接着说:「通货膨胀是明摆着的事实,并非造谣或不实报导呀!」 「唉,站里人都说你脑子楞!我还想说咋会,你明明可机伶。」灯子先点了支菸,然后再接着说:「事实归事实,但总不能老摊开来天天扯......就怕危言耸听,搞得人心惶惶!」 小玲对灯子这番谬论,感到莫名的好笑!她试着解释媒体身为第四权,监督政府,反应舆情,天经地义云云;只见两人就这么南辕北辙的争论大半天,话始终没法说到一块去。 灯子的耐心也算够足的了,想说她是脑子楞,一时没闹明白;还细心举例,想开导开导她。 灯子:「假如爹娘犯了罪,咱们这些做儿女的就该帮他们藏着、掖着;岂能满村子四处张扬,陷爹娘于不义!这就叫『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知道不!」 小玲呲了一声,一脸哭笑不得!她心里也清楚,找他掰扯这些都没用;此时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确认金富有无遭到关押。可偏偏又不能明着直接问,就怕惹人怀疑;毕竟站里随便一个人,都是特务! 正当小玲一筹莫展之际,一旁的灯子瞧她心急如焚,于是打趣地问:「我说『玲姊』,你咋啦?瞧你急得......就像有熟人被押进去似的!」 「瞎说什么呢!」小玲赶紧转移焦点,说:「你们这都回来多久了,就『杨站长』不见人影,我能不着急吗!」 灯子乾笑两声后,回道:「你甭着急,神爷另有其他公干,晚点就回。」 稍晚,小玲来到站楼门口。她思索着,要不要趁杨站回来前,去一趟板桥,好确认金富是否在家?倘若不在,就把新民报遭查抄一事告诉小治,好让他们组织计画,进行援救,届时她还能里应外合! 可再仔细想想,这一去一返,少说也得耗去半天时间!晚点回到站里,又该如何解释自己去了哪里?于是小玲就在站楼门口,来回踱步;是出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此时杨站,人就在站楼斜对面的理发厅里,一边抽着菸,一边还让人伺候掏耳朵。他老远就看见小玲,独自一人在站门口不停徘徊。心里还纳闷:她在门口瞎转半天,又是在演哪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