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仇。那凶手……”她话未说完,太子便笑着打断了她,道,“好好地,说这个做什么,看你还说起劲了。” 庆云做了个鬼脸,道:“是,是我多嘴了。”又道,“景风姊姊呢?她怎么还没到?” “她一向慢吞吞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子笑道,“她身边侍候的人多,不用操心。”说罢又朝沈信道,“老师,景风来迟了,您可别恼她。” 沈信微笑道:“我还不知道景风那性子?每次要写什么,她都是最后一个交出来的。” 几人都不觉莞尔,庆云问道:“沈家哥哥呢?还有于蓝妹妹?” 沈信道:“于蓝正陪着一涵,鸣泉还有些事在张罗。唉,我们这家里下人少,就那么几个,一下子来了你们这么多位贵客,怕招待不周,于蓝一个人顾不过来,鸣泉亲自去看着放心些。” 太子笑道:“老师,哪里来这么多客套!鸣泉从前是我伴读,那时候从来没这么多虚礼的。我应过他,若他娶亲,一定来。我还指望着,他哪一日回心转意,回京来呢!” 庆云插嘴道:“是啊,老师,你知道,皇上素来管太子得紧,哪里肯让他出京。太子急了,对皇上说,从前答应过沈家哥哥,若他娶亲必到,人是不是应该守信?又因为皇上一向最看重老师,才勉强应了。” 沈信听了此话,脸色微微有变,自椅中站了起来,道:“太子殿下,这……这……这如何当得起?” 太子忙将沈信扶回椅中,笑道:“老师说这话,才是跟我见外了。以前鸣泉替我挨罚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次,他成婚,我若不来,才真是不够朋友呢。” 裴明淮听着也一笑,正要搭话,听见脚步声响,回头一看,是沈鸣泉进来了。数年不见,沈鸣泉更显稳重,人却清瘦了几分。他跟沈信年轻的时候极像,一身的书卷之气,儒雅彬彬,温润如玉。沈鸣泉向裴明淮与庆云见了礼,朝太子笑道:“我在门外都听到了,太子殿下记性好,这些事都记着。” “倒是你记性不好了,以前都跟我叫名字的,现在殿下不离口。”太子叹道,“我那时候让你留下来,你偏不肯,说不愿为官,唉!” 沈鸣泉眼中也露出一丝笑意,道:“那是小时候,现在再叫,就是不敬了。” 庆云问道:“沈家哥哥,听说你现在是大夫?” “回公主,我在县城里面开了家医馆。”沈鸣泉道,“太子是抬爱了,我也没什么本事,能行医治人,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裴明淮看了庆云一眼,道:“庆云,不如先去歇息?你赶了这么久路,想必也累了。” 庆云笑道:“也好,我骑了一天马,脸上都是灰。”说罢起身,沈鸣泉忙道,“我这就叫于蓝过来,让她陪公主去。” “好啊,我好久不见于蓝妹妹了。”庆云道。裴明淮对沈信道:“老师,你身子不好,也早些歇着吧。” 沈信道:“好,好。” 裴明淮见太子身边只跟了个穿黑衣的侍卫,便道:“太子殿下,你不会只带了娄提一个人吧?” “还带了几个人。”太子道,“都留在我住的那厢房了。” 裴明淮道:“殿下是太不着意了。今晚我就住太子旁边吧。” “哪里要劳动你!”太子笑道,“景风今夜必到,明淮不用担心。你的屋子早就安排下了,你也早去歇息罢。” 裴明淮见他坚持,也不好再说,只道:“是,太子若有吩咐,立时唤我。” 第2章 待得太子带着娄提也走了,厅中便只剩了裴明淮一人,灯油已不多,风一吹来,更是一灯如豆,外面一串串的灯笼,也忽明忽暗。裴明淮随手端了手边的茶,茶是早送来了,他一直未喝,这时早已冷了,他也不着意,茶碗刚碰到唇边,突觉劲风袭面,“啪”地一声,那茶碗已被一根树枝击落,摔碎在地,顿时一股碧烟冒了出来。 裴明淮立时站起,掠至厅外,却半个人影也不见。他又走了回来,拣起地上那根树枝,树枝显然是匆匆折下的。他盯着地上那毒茶,这时才觉着背上森森寒意,若刚才他喝了那碗毒茶,现在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