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脚步几乎不受控制地向二楼走去,松间月的房门开着,你在外面望了一眼,房间里漆黑一片,他不在里面。 二楼只有两个房间与一间洗手间,他都不在里面,那么应该是在三楼吧。 你独自爬上顶层,楼上一片漆黑。你有些害怕,可是却突然看到不远处却点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松间月的身影随着灯光恍然动摇。 他独自坐在天台边,夜风撩起他的长发,灯光映照出他落寞的神色,你看着他久久不能回神。 最后还是松间月忍不住了,他站起来,带了些怒气地走向你,你被他的气势汹汹吓到,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松间月停在离你一米的距离,压低声音问你:“你到底还想怎样?”语气里竟有些可怜兮兮的无奈。 你的心脏又抽痛起来,你低下头,两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认真地又问了他一次:“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没见过也不认识!”松间月很大声很肯定地回答了你。 你顿了顿,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是一个粗钝的圆钉,上面缀着一颗银灰色的凹凸不平的球体,球体的内部缓缓流动着透明的液体。 你将它递给松间月。 “这个……是你的吗?我……我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它属于你。” 松间月狠狠地皱起眉,他的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他用力挥开你的手,连那颗奇怪的钉子也被他甩了出去。 你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松间月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极度痛苦的模样。 他棕色的眼睛冰冷的看着你,用最凶狠的语气警告你:“别再靠近我!我对你这种已婚妇女没有兴趣!” 说完他推开你,直接给下了楼。 你后知后觉流下泪来,这次依旧不知为何。松间月对你的态度很恶劣,可是你却觉得无法生气,甚至觉得自己只是想要物归原主罢了。 不是就不是,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呢? 委屈吗?好像也不是,就是一种锥心的疼痛感。 好难受好难受,像是被海水淹没,口鼻不能呼吸,湿冷的海水灌进你的身体,然后全身都开始变得冰冷。 你蹲了下去,开始在一片黑暗中摸索起来。 刚刚被他打飞的东西看起来还挺贵的,如果不是他的,那就是你的了,你要拿去卖钱的。 你在天台上不知找了多久,那颗小小的钉子明明就摔在你的脚边,却突然消失了似的,怎么找也找不到。 夜晚的风越来越大,你的手指都被冻得麻木,最后还是比安奇夫人找上来,将你带回了温暖的室内。 路过二楼时,看到松间月房间的门再度紧闭上,你收回视线,和比安奇夫人去了一楼。 在你们离开后,松间月房间的门才终于被打开一条缝,黑暗中一双眼睛探出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你的背影。 你在比安奇夫人的别墅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醒来,你便跑上天台寻找那枚钉子,却不期然看见松间月,他站在你昨夜的位置,朝你伸出一只手。 他的手心安静地躺着那枚设计独特的钉子,你没敢贸然靠近他,警惕地注视着他的手心。 洁白的手掌上沾染着许多灰尘,想来是刚刚在地上找钉子是弄脏的,但是那枚钉子却干净得一尘不染。 你的心紧了一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松间月向你走了一步,将那枚钉子塞进你的手心里,然后火速退了回去。 你呆呆地说了句:“谢谢。” 松间月的表情有些古怪,但却没再呛你,客套了一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