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见,他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确实有所长进。 沉默不语,贺昀知道自己越界了,正欲找个借口把事情揭过,却在下一秒听到她说— “我要叫车了,你去哪里?” 她还是心软了。 另一边,贺峥开车到了家楼下,把车停下,侧过身子看副驾上的孟拂,她正睡得香甜。 他先轻手轻脚下车,到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帮她解开安全带,然后把她抱起,关上车门后便往家里走去。 孟拂窝在他怀里,顺着他的动作抱住他脖子,头一直在他胸前乱蹭,嗅到熟悉的气味,这才放心,小声嘟囔:“贺峥。” “嗯,怎么了?” 她声音很小,他只能低头,把耳朵靠在她脸上,想听清她的话。 “你还气吗?” 贺峥失笑,没想到她醉中还惦念此事,看起来,还是他比较不识好歹了。 “不气了,”电梯抵达楼层,他抱着她走出去,柔声说道,“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嘛。” 生气都是一时的,已经长到这般年纪,早就对处理自己的情绪问题有一套心得,只要有足够时间便能自己将自己哄好,哪还能要她哄他。 开门,他先把她放在沙发上,弯腰低头为她脱鞋,走回玄关打开鞋柜往里面放好,正想走回去,结果却被人从背后抱住。 孟拂跳到他背上,几下动作就被他牢牢背好,脸伸到他面前,和他脸贴脸,迷迷糊糊地说:“那你以后也不准生我的气。” “不会不会,”哄小孩一样,贺峥纵容她的一切,“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不管我做了什么?” “不管你做了什么。” 他对她有太多渴求,可以对她无限包容。 孟拂心满意足,在他脸上吧唧亲了好多下,摇着他脖子,撒娇道:“我困了,想睡觉。” 于是贺峥把她背回卧室,轻轻地把她放倒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弯腰低头时,还听见她无意识地念叨什么离开、以后、工作,心生疑惑。 从卧室里出来,贺峥先是看到了被她随手扔在地上的包,俯身把它捡起来,却发现拉链没拉,掉落出几张纸在地上。 他又把那几张纸捡起,粗略一看,租房、租金等字眼跃入他眼内。 把包放回沙发上,他也随之坐在旁边,没忍住好奇,把那几张纸仔仔细细翻看,越看越是古怪。 这不是她自己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吗,怎么要出租给别人? 怎么还有别的城市的中介信息? 她到底要做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