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放在正中间紧紧贴着。 触感从脚背传来,谢淮被沉延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心率不太正常,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沉延,随即听到对方嗤笑一声,说:“蹭也要蹭对位置。” 谢淮本来想为自己扬眉吐气,“欺负”一下沉延的,这下子他意识到,在沉延面前,他好像只有被“欺负”的份…… 【059】 凌晨,黄述从酒吧里出来,身边有位穿着暴露的女子搀扶着他,黄述刚刚吐过一次,全身泛着股难以言喻的酸味,他虽然脑袋晕乎乎的,可嘴里还是念着美女的名字。 “珍妮……” 叫珍妮的人嫌他身上一股臭味,艰难地屏着呼吸没去应人,然而没想到,黄述还叫上瘾了,不乐意了。 “珍妮!珍妮……” 话音刚落,黄述胃里一阵翻山倒海,脸色变得难看,好死不死地就往珍妮身上吐。 泛黄的呕吐物怪在珍妮新买的亮片短裙上,这让珍妮的职业微笑顷刻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愕然。 虽然现在是凌晨三点,路上没什么行人,只有几辆计程车时不时地从他们身边驶过,可珍妮还是不可避免地觉得丢脸,尤其是闻到黄述吐出来的脏东西的味道,她觉得自己的胃也有些难受,想跟着吐。 黄述并未察觉到珍妮不开心,反而还像个傻子一样笑嘻嘻地往上贴,他脸上的赘肉挨着珍妮抹粉的脸,后者觉得油腻得很,一气之下什么都不顾了,倏地推开黄述。 黄述突然被一股力推出去,屁股重重地撞在凹凸不平的地砖上,他感觉到疼,不耐烦地倒吸一口凉气,想骂人,但这脑子又醉得不太好使。 “珍妮,你……你推我干嘛?” 黄述醉得连说话都没什么气势了,要是放在以往,他肯定先泼珍妮一身红酒,然后揪着她的头发让她跪下来道歉。 珍妮早就受够黄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倒了几辈子的霉,居然被这恶心玩意看上了,要不是为了赚那点钱生存,她早就抓起水果刀让这个人渣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黄述有严重的性虐倾向,在珍妮之前,黄述看上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姑娘,姑娘就是被黄述虐出了精神疾病,后来在家中自杀了。 珍妮听了黄述的话后冷哼一声,气急败坏的从二手皮包里掏出几张红艳艳的纸钞砸在黄述身上,并朝这死变态啐了一口,“操你妈的狗东西,自己回家去吧!” 珍妮激动过度,额间一缕碎发掉了下来,她抬指撩到耳后去,随后踩着她的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了。 黄述嘴巴微张,愣了愣,从前珍妮都是对他百依百顺的,今天他还是第一次见珍妮气成这样。 酒精让黄述的大脑变得迟钝,他看着那个窈窕身影扭着屁股进了旋转玻璃门后,凶巴巴地喃喃道:“神气什么啊臭婆娘,说到底还不是一只野鸡。” 黄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碎碎念时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妈的,明天我不操死你我不姓黄!” 说是这么说,可黄述自己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进酒吧,因为酒吧老板是他朋友,所以黄述已经赊账好几次了,朋友也不是傻子,刚开始每次笑嘻嘻地给他打电话无非就是想让他把钱还了,但是劝了几次后,朋友也就没什么耐心了,直接放狠话说再欠钱就不要来了。 黄述有些乏力,感觉世界倾斜成了一个畸形的角度,而他就是在这个扭曲空间里顶着苹果走钢丝的小丑,苹果和他,总得有一个摔得粉身碎骨。 黄述走在回家必经的偏僻小道,视线模糊间他看到地上有一条在路灯照耀下被拉长的影子,他抬头,见到面容沧桑的老黄就站在他面前。 老黄还是穿着那件破旧的灰色衬衫,他像是哭了很久,眼睛湿润,有些发肿,因为面色惨白,脸上那道疤更显得恐怖。 黄述看着心里发毛,很是不舒服,或许是因为自己身上流着老黄的血,无论怎么说,对方都是他的父亲,所以,他本能地像个孩子一样想开口说什么,但沉默片刻后,又觉得没那个必要。 眼前这人一身罪孽,又在他生命里缺席了这么多年,根本不配当他的父亲。 老黄看着这孽子喉间发涩,黄述冷哼一声,他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老黄笑着苟活,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摧毁老黄珍爱的一切,让这人痛不欲生,但是,今天黄述发现,他其实更不希望看到老黄这张发苦的脸,因为这会让他觉得对方是在卖惨,他为此感到无比恶心。 “滚……”黄述一身酒气,含混地对老黄说出这一个字,然而老黄像是没听到,还是站立在路灯下。 老黄本身偏瘦,又因为佝偻着背,在萧条的夜里,他就像是一块随时会被冷风碾碎的枯木。 “滚啊!想死吗!” 老黄的安然不动激怒了黄述,他大吼几声,声音很快就被风吹远了,消散了。 老黄难过到嘴里说不出一个字来,他看到这混蛋小儿子,不自觉地想起不舍得花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