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没出息得赖在这里度完余生的心都有了。 但是,美中不足的也是这一点——太软了,谢淮稍微动一下,就像掀起要什么惊涛骇浪一样,旁边的人迟早会被他吵醒。 果不其然,他的脚伸出去,脚趾才勾住拖鞋,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问他:“干什么?” 有那么一刻,谢淮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不会跳了,他真怕这位哥看他哪里不顺眼直接毙了他。 不过,对于沉延来说,有人侵犯了自己的领地,这的确让他有些不爽。 “我、我上厕所。”谢淮低声说。 沉延翻身背对着他继续睡,像是不管不顾,同意他去厕所了。 进去后,谢淮才觉得气愤,怎么回事?他都是个22岁的成年人了,刚刚在那谁面前居然跟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上个厕所都要征求对方的意见。 谢淮越想,这颗心就越是不舒服,跟个怨夫一样暗戳戳地骂骂咧咧,等到回去睡觉时,他就怂了,毕恭毕敬地上床,躺好,全程小心翼翼。 沉延的睡眠一向很浅,就像森林里的狼王,一点的风吹草动,他警惕心就上来了。 反而是谢淮心大,虽然前半夜睡得不安稳,但沉延终究没赶他走也没为难他,于是他胆子大了些,后半夜睡得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还连翻了几个身,跟烙饼似的。 沉延原本跟他隔着楚河汉界,对方怎么动他也没去搭理,他起初睡了一半的床,后来谢淮神经兮兮地越界睡过来,害得他一次次往边上挪,直到身子已经挨到床边。 再挪一下就要掉出去了。 然而,身后的人并没有要睡回去的意思,甚至脸已经贴在他的后背了。 谢淮的呼吸很轻,气息吐出,热感隔着衣料传过来。 沉延睡不着,突然起身出门。 刘临出去和朋友吃宵夜,回来的时候见到大魔王在走廊吹风,他去自动售货机买了两瓶啤酒,一瓶给了对方。 “师哥,你还没睡?” 沉延接过,并说了句“谢谢”,虽然那个叫谢淮的人跟他抢床睡,不过他没有生气,毕竟他不是什么小孩子,没有那么多脾气。 也没有那么多在意。 沉延拉开拉环,冷气窜出来,喝了一口后,听到刘临问:“师哥,你知道那个谢淮是谁吗?跟徐博士是什么关系啊?” 沉延喉结滚动,没回答,刘临又道:“博士让你照顾他一下,怎么可能啊?我们不是得做任务吗?总不可能带着他这个拖油瓶去吧。” “基地里那么多人,不必担心,让别人帮忙也是一样的。”他淡定地说。 沉延刚出来的时候天还黑着,现在已经浮起一点深蓝了,刘临想不通,“莫非他有什么背景?不太可能啊,他不是大学刚毕业吗?还没工作能有什么人脉?” 刘临一个劲地在那碎碎念,自己当起推理侦探,“难道他的父母是什么名人?” 但是,是什么样的名人,居然能和徐闵兰博士认识,要知道,博士喜欢清净,经常待在研究院工作,偶尔来执行院或者基地也只是意思一下而已,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欢交朋友。 刘临在训练营长大,之前有幸远远见到徐博士一面,对方举止儒雅,一看就是那种不喜欢热闹的人,每次有重要会议她都是派助理来的,而且,饭局她一律推掉。 所以刘临更迷惑了,到底是什么背景,居然得到了徐博士的关照,一个青涩的大学生就这么进了基地! 他借酒消愁,毕竟,基地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进不来的地方。 “对了,师哥。”刘临问:“我听工作人员说,长官让谢淮先在你的房间住下。” 沉延怔住,原来是长官的意思,他起初还以为是谢淮不要脸来爬床。 刘临笑笑,低声问他:“师哥,怎么样,他还好伺候吧?” 沉延又喝了一口酒,他道:“霸床,烦人得很,我睡不着,所以出来了。” “啧啧啧,这就过分了啊,鸠占鹊巢还把主人给赶出来了。”刘临说着,沉延一个眼神杀过来,他识相地闭嘴了。 不过,他注意到一件事,以他师哥的果断性格,那个谢淮做了那么出格的事,居然还能活着,这可真是个奇迹。 “师哥,要不你去我那里睡?”刘临说:“不过我那边可能条件差了点。” 沉延摇头,事实上,他习惯自己睡,跟别人一起睡会让他感到不舒服,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谁也不相信,对人或事都很淡漠。 “那可不行,师哥,你一个要做任务的人,晚上要注意休息啊,要不我去找工作人员说说,看能不能给谢淮分个新房间出来,不用大,反正能住就行了,他在基地,这里这么安全,他不会出事的。” 沉延“嗯”了一声,就当同意了,毕竟,他不喜欢和谢淮睡在一张床上。 真他妈的变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