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六修对赵含章还有君臣之情和感恩之心,拓跋猗卢有什么? 他怎么会允许他带手下进京呢? 元立不仅不让他带,还下令沿途的衙门和暗察小心探察南回的人。 如果他是拓跋猗卢的手下,此时就应该想办法在路上截救,绝对不会让拓跋猗卢这样进京去。 以俘虏之身进京,和杀掉逆子,大胜进京恭贺新帝登基的结果是完全相反的。 后者,即便赵含章心中不悦,也说不出他的罪名来; 前者,代王这样进京,能不能活着都两说。 拓跋猗卢也有这种感觉,他很怕此去京城就要送命,因此一直企图和拓跋六修和好。 他觉得他毕竟是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他是出兵了,可他没伤害到他呀,赵含章才是外敌,他们父子两个应该团结起来。 但拓跋六修被伤透了心,压根不答理他,他不是被素和雄等人围在中间,就是和元立并肩,别说独处了,拓跋猗卢想要当众和他说一句话都办不到。 不管是素和雄一伙,还是元立,都不希望他们父子两个和好。 打得脑浆都出来了,回头父子一和好,罪名全都要落到身边人身上,且以拓跋猗卢的性格和之前的父子关系,就算是和好,他也不会选择拓跋六修做继承人的,所以他们父子还是决裂吧。 素和雄和拓跋速舟都小心隔开父子两个,有时候拓跋猗卢看过来,他们就会挪动脚步,用身体去挡住他的视线。 元立也默契的相助。 有元立的一路安排和护卫,他们顺利到达京城,此时已经是八月初三了。 一进城,元立便将他们领到一栋宅子里居住,拓跋猗卢依旧被看守起来,房间外面被层层看守。 拓跋猗卢见了心中一跳,和元立道:“我现在就要见三妹。”他要在拓跋六修前见到她。 一件事可以有很多种说法,他认为先说的人有优势。 元立安抚他道:“代王放心,我立即就上书陛下,但大典在即,陛下已住到宫里,今日是否召见还要看宫里的意思。” 拓跋猗卢脸色不太好看,目光扫过站在不远的拓跋六修,要求道:“我要和那逆子一同面圣。” 元立没有答应,但也没拒绝,只说会上报。 他心中冷笑,服软求饶都不会,以为此时辩理就可以了吗? 元立将拓跋六修安排在这宅子的另一侧,和他爹的院子一东一西,而他住在中间,绝对不会让他们在这里也发生父子相残的惨剧。 等安排好他们,元立便趁着天色还早进宫去汇报。 赵含章没有在大典前见他们父子的意思,道:“给他们准备一套礼服,后日一并进宫参加大典,待登基大典过后再议此事。” 元立恭敬地应下。 拓跋猗卢听了不免不满,想要闹腾,但他再闹也只被陷于一间屋里,元立直接道:“看来代王旅途劳顿,精神不佳,后日的即位大典怕是不能参加了。” 拓跋猗卢立即就不敢闹了。 元立这才满意,警告他道:“代王怕是还不知道吧,您一出兵新平城,代国的白部鲜卑就反了,现在有七部落响应,为了助二王子平定代国乱势,北宫将军和石将军奉命进驻代国。明日的即位大典对陛下,对整个天下而言都至关重要,代国如此情况代王都还能参加,这是陛下隆恩,还请代王不要辜负了陛下。” 拓跋猗卢眼睛瞪大,没想到情况竟坏到了这一步。 元立见他知道顾忌了,这才离开。 相比之下拓跋六修就要单纯许多,他立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