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了。 刘聪思索片刻,道:“给石勒传令,让他即刻绕去并州与我等汇合,最好将赵含章也引到并州。” “是。” 石勒屁股后面跟着荀修,时不时的被骚扰一下,想快也不行,而且行军途中消息更加滞后,他不知道赵含章往上党去了,刘聪也不知道。 而赵含章不傻,她猜得出来。 上党地理位置特殊,又是石勒的家乡,他肯定会去上党;刘聪也不可能让上党跟随王弥回归晋国,他也会带兵来; 除此外,还有王弥跑出的那三万兵马呢,领头的王寿,不知他可通知到了王璋。 王璋,他是王弥财产唯一的继承人了。 王璋本来乖乖的跟着石勒四处杀逃出洛阳的晋人呢,突然有一天,一个被抓来当奴隶的晋人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低声道:“将军,大将军战死洛阳,并州危急,需您赶回上党救急。” 王璋一开始不相信对方,还想把人拉下去砍了,然后他就拿出了张涛的信。 张涛是跟着王弥的将军,忠心耿耿,他不想相信都难了。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王璋带着自己的军队悄悄脱离了队伍,然后撒腿就往上党的方向跑。 石勒知道后也立即加快了行军速度,同时留下一队人马阻击荀修。 荀修正想故技重施,还是兵分两路,一路留下与对方周旋,一队绕过继续去追对方主力,却没想到这次石勒好像动真格的一样。 荀修想起赵含章的叮嘱,当机立断带人后撤,就远远看着,不再穷追不舍。 被留下的参将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气得啐了一口,“真是个怂货,有本事来打一场啊,总是偷偷摸摸跟在后面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倒是想追,奈何石勒留给他的粮草并不多,毕竟石勒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路上皆是荒村破城,很难增添补给。 而荀修却是带足粮草的,他可以追着他们跑上半个月,他们能吗? 而就在他们这样来来回回的纠缠时,赵含章先一步赶到了上党。 早打着坏主意的赵含章等人立即换上王弥大军的甲胄和头盔。 其实也就装备了一千人不到,剩下的士兵依旧是破衣烂衫,这种也正常,除了各军亲军外,谁还真的能全员着甲不成? 赵含章让曾越带上两千人,而她和赵二郎则带着剩下的人落在后面,他们换上了石勒大军的甲衣。 可惜没多少,也就装备了四五百人,她特意把人高马大的人放在前面,然后让元立在最前面,她和赵二郎则躲在士兵之中。 从现在起,他们就是两支队伍了。 说真的,这样的计谋,元立和曾越都是第一次用。 俩人都很怀疑,“女郎,此事能成吗?” 赵含章:“试试不就知道了?” 没试过,她怎么知道有没有用? 曾越和元立对视一眼,都应下,于是曾越上马,带着乔装过的两千人先走,两刻钟后,赵含章他们才出发,追在他们身后。 这是大白天,上党的城门本来是开的,但因为看到尘土飞扬,又有士兵听到了马蹄声,他们立即关上城门。 曾越他们疾驰而来时,城门还未完全关闭,远远的,他用青州的口音大声喊道:“开城门,开城门,将军回归,石勒左军追赶,快御敌——” 城楼上下的士兵们一惊,正要把城门完全关起来的士兵也犹豫了,就这一犹豫,曾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