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冷笑,“赵将军以为凭你这些人能留下我?” 赵含章便高声道:“我有两万兵马,现在又有十万晋军,甚至还有五万在你身后,倒是石将军,你拿什么与我斗呢?” 石勒不由讥笑出声,指着身后那些软倒在地的大官小兵,“赵将军说的是他们这群软脚羊吗?” 赵含章大吼一声,“对!” “就是他们!”赵含章高声道:“世间男儿,谁无血性?连女郎都知道反抗,你们惧甚?如今身家性命都握在石勒手中,既然都是死,为何不再拼一把!” “他连大王的尸首都不肯放过,又怎会放过你们这些活着的人?” 石勒见晋人躁动起来,便知道他们被鼓动了,当即就让人拉出一个双脚发软的官员来,长剑横在他的脖子上道:“你可愿降我?” 官员脸色惨白的道:“愿!” “好!”石勒畅快地应了一声,道:“那你就告诉他们,你为何愿降我,说实话!” 官员察觉到脖子上的生疼,知道剑刃划破了他的脖子,他再不敢怠慢,连忙道:“因为跟着她一定会被杀死,但降了将军却可以活命。” 石勒便哈哈大笑起来,和身后被卷过来的晋国官民道:“不错,只要尔等降了我,我便让尔等活命。” 被重点看守的王衍见状狠狠地闭上了眼睛,错失良机矣。 在石勒身后的不少晋国官兵都冷下心来,他们不想死,想法才在心中升起,赵含章便冷笑一声,伸手道:“弓来。” 亲兵就将一把弓奉上,赵含章抽箭搭弓,石勒见她拿弓箭瞄准他,不由冷笑一声,等着她射过来。 谁知箭突然往下一压,急射而出,噗的一声扎入地上晋官的脖子。 对方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倒下。 赵含章吼道:“乱我军心者,该杀!” “儿郎们,将我晋国百姓抢过来,绝不使其为奴!” “吼,吼——” 赵含章一踢马肚子便带着人杀将过去,北宫纯紧随其后,身后的晋军被赵家军和西凉军的血气一冲,也战意勃发,举着手中的刀剑便跟着冲上去。 石勒大吼一声,迎着赵含章便杀去。 俩人面对面,不过片刻便过招七八招,赵含章这两年长进了不少,石勒同样进步,俩人依旧打得不相上下。 而在羯胡的包围圈中,被卷过来,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晋人官民冷汗淋漓,既怕石勒的人刀枪无眼戳中他们,也怕赵家军的乱箭伤到他们,因此两边一交战他们就胡乱跑,想要跑出去。 石勒大军一见,顺手就一划拉,将要跑的人给砍了,晋人官民本就被下了武器,此时除了双手再无可抵抗的东西,惊惧之下,只能又蹲回地上。 赵含章带着人和石勒杀得难分难解,一时顾及不到他们。 王四娘扶着王惠风避过混乱的人群往外跑,结果混乱中被人一推,她一下扑倒在地,连带着王惠风也倒在了地上。 王惠风一抬头,看到只要往外跑的,皆被胡人所杀,一时脸色发白,推着王四娘起身,“快去父亲身边。” 王衍是大官,也是大名士,石勒不会杀他,四娘跟着他还有活路。 王四娘却不愿,拉着王惠风一个劲儿的朝外跑,“阿姐,我们去找三娘,她定会救我们的。我不愿和父亲一样委身于胡人。” 王惠风一听,拉着王四娘便往外跑。 赵含章长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