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柏脸红透了,可能是酒意上来了,也可能是在裴衍松胸口闷的。 李文扶着摇摇晃晃的宗柏下了车,裴衍松撑坐上轮椅。 李文:“宗老师,要不我送你进去吧。” “不用,”宗柏大手一挥,作为曾经的社畜将心比心,“你们下班吧,不用加班了。” 然后他转身,非要推着裴衍松往里走。 裴衍松手指紧紧扣着把手:“宗柏,你看路。” 宗柏懵懵地点头:“看了啊。” “你觉得你推的是直线么?” 宗柏眯着一只眼睛,伸手很认真地比了比:“直的啊。” 裴衍松:“直个p,你再推两步我就栽花坛里了!” 宗柏把轮椅猛地后拉:“嗯嗯。” 好不容易到家门口了,宗柏又开始全身上下找钥匙:“裴衍,钥匙呢?我钥匙不见了。” 裴衍松撑着隐隐作痛的额角,服气了:“门锁是指纹的。” “宗柏,你以后别喝酒了。” 宗柏拉门的手突然一顿:“其实我以前很能喝的。” “那你现在?” “现在我不是宗柏。” “那你是谁?” 宗柏摁开了门口的灯,在橘黄色的光晕里困惑了一阵:“我是宗柏,但我又不是宗柏。” 裴衍松:…… 裴衍松不想跟一个醉鬼纠结他究竟是谁的问题,怼着人的腰把人推了进去。 大灯摁开的瞬间,宗柏微微眯了眯眼,似乎清醒了一点,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走。 等裴衍松轮椅慢慢滑进来,宗柏已经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团成一团,只露了个脑袋。 裴衍松抬手揪了把他翘起来的呆毛。 知道有的人喝醉了会意识不清,但不知道会迷糊的这么彻底,说一堆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跟变了个人似的。 裴衍松缓缓拉上门,回自己房间拿了衣服洗了个澡。 等再回房间的时候,缩在隔壁的那一小团,不知道什么时候平移到了自己这边。 裴衍松望着那颗格外熟悉的脑袋,沉默了,不等他抬手把人戳醒,宗柏自己醒了。 他似乎是睡迷糊了,搞不清眼前的状况,把面前的裴衍松看了半天,问道:“你是谁?” 裴衍松:我是你失散多年的父亲。 宗柏环视一周,又看了眼自己凌乱的衣服,和身上不知道哪里蹭出来的红痕,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摊开手冲着裴衍松:“一次八百,给钱。” 裴衍松:我晒干了沉默。 - 宿醉后的宗柏睡的很沉,手机闹铃响起来的瞬间他还有种今夕何年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