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这种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哪里受到了这种威胁,哪怕肩膀已经疼的要死但还是强撑着开口骂道:“我呸!你们刘府根本就是黑社会!光天化日大街上竟然就敢随便把人绑了,还自己建了个牢房严刑逼供,这种作风可想而知你们家老爷的钱都是怎么来的!你们这帮狗腿子还助纣为虐,真让人恶心!” 梁曼越说越气,脑子里脑补出一万字打击黑恶势力保护人民安全的标语,一时间气血上头咬牙说道:“我就实话告诉你!我这个毒压根就没有解药。你们还是赶紧收拾收拾,定个棺材吧!这天这么热,定晚了,你们老爷就要发臭长蛆了!“ 话刚说完梁曼就有些后悔了,但还是梗着脖子不愿低头,她平生最恨的就是恃强凌弱仗势欺人,面对这种黑恶势力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的,有本事就打死她!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和刘煜城滚床单的!她死了还能带走刘煜城这个为害一方的黑势力源头,想想这也不算亏,就当她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 还别说,虽然一切都是梁曼脑补的,但是事实情况和她想象的还真相差不多。 “你!”清荷被气的发抖,用鞭子指着梁曼怒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心肠竟然如此歹毒。我本来想着只要你愿意交代,我就在老爷面前为你求情,如今我也没必要废话了。不过你我同为女子,我不伤你!来人,上水!” 一旁的几位侍女就把梁曼放了下来,梁曼还未来得及活动活动痛极的肩膀,就被拖至一旁,脑袋朝下哗啦的被摁进水盆里。 梁曼口鼻被呛满了水,但是怎么扭头挣扎也挣不脱,水被吸进鼻子内呛地直扑腾,气管内酸痛至极。 眼看着就要窒息,梁曼被哗啦一把拉了出来。梁曼吐出水大口大口吸气,还不待她喘足,脑袋又被摁进水里。 如此反复几次,梁曼很快就被折磨的快没了半条命。 婢女们停了下来,梁曼半阖着眼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不知又是哪个婢女问了一句:“解药到底在哪?” 梁曼趴着没吱声,缓了一会翻过身来,朝领头的使尽全力地“呸”,把嘴里的水全吐在那人绣花鞋上。 清荷果然被激怒了,冷笑着拿起鞭子来:“好一个硬骨头!本来看在乔先生的面子上想饶你一些皮肉之苦,不过既然你不领情,那现在咱就看看,到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说罢,劈手一抽,鞭子破空呼啸而至,梁曼的衣衫立刻破了道口子,又逐渐地变成一道血印子。 梁曼蹙眉痛叫,但是嘴上还是含糊地说道:“打呀,使劲打!看看我和你们老爷哪个死得快!” 婢女一听更加气愤,手下也不再留情,鞭鞭使出全力。梁曼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虽然这几天吃了不少苦,但是也遭受不了这种罪,三鞭下去就痛的受不住,强撑了片刻还是昏死了过去。 此时屋内到处都是刺鼻的血腥味,其中还夹杂了一种诡异的甜香,两种气味交织在一起,令人闻了有些作呕。 见梁曼已经不省人事,清荷才停下把沾满血迹的鞭子一扔。身后几位婢女看着血迹斑斑的梁曼不由得有些发抖。 清荷一起身,却见刘煜城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眼神晦涩直勾勾地盯着梁曼。 他的高烧还未退去,苍白的脸庞带着一些不正常的红晕,眉宇间没有任何表情。即使生病也是一身白袍纤尘不染,头顶高高束起的白玉冠更衬得这幅皮囊萧然尘外冷清俊逸。身处阴暗逼仄的刑房里,也俨然一副清逸出尘的神人模样,浑身充斥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 清荷连忙上前想搀扶,但又想到自己还未净手,又把手收了回去低头福身道:“老爷您怎么来了。大夫叮嘱过让您不要下床走动,您现在可好点了没?” 刘煜城却是不理,直直盯着梁曼看了许久。过了一会才慢慢问道:“…招了没有,她又是哪家派来的。” 清荷摇摇头,说道:“奴婢无能,这女子嘴硬的很,并未问出什么。”清荷想了想,又说,“恐怕那个乔子晋也与此事有关,要不要把他也……” “不急,”刘煜城摇摇头,走上前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昨夜那人前来请辞,我看他未必知道什么。把鞭子给我。” 清荷从地上捡起鞭子,又从怀里掏出手绢包住鞭子一头,低头双手奉上。。 刘煜城皱了皱眉,有些嫌恶的接过说:“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清荷担忧的想说些什么,但还是与其他几位侍女应了一声,福身离开。 *晚上再更一章,肉肉马上就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