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的梦里就变得奇怪了,不再完整,变得破碎,混乱,无序,一如被打碎的万花筒一般洒落了凌乱的花片,赤井秀一急忙慌乱地在各种碎片里翻找,像拼拼图一般把碎片还原成一幅幅画面。 那是琴酒最后一次和他见面,琴酒见到了是冲矢昴的他,他的身份暴露了,然后,本来一切都很美好,可是他不知道他哪里说错话了,琴酒把什么东西塞到他嘴里,吐不出来,再之后,琴酒难得温柔地对待他,却是打着和他一刀两断的主意。 不!不可以!赤井秀一焦急地冲着画面里的自己呼喊,却拦不住画面里琴酒的离去。 “秀,秀!”就在赤井秀一深感无助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和一阵嘈杂声吵醒了他,赤井秀一勉力抬起眼皮,看到的是一脸憔悴的朱蒂和卡梅隆。 “……是你们啊。”赤井秀一疲惫地又阖上双眼。 他想起来了。 “秀,那场爆炸害得你身上多处骨折,创口较大,又撞到了头部,现在是在医院里。你已经睡了好多天了。” 虽然fbi也损失了很多人手,但朱蒂和卡梅隆当时没有去游乐场,侥幸逃过一劫。只是赤井秀一的伤势还是吓了他们一跳,他们做了排班,24小时轮流照顾他,生怕一个不注意,就看到仪器上曲线变平了。 “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现在赤井秀一说话都很勉强,嗓子拉得疼。朱蒂听出来赤井秀一声音沙哑,拿了床头柜上的杯子去给他兑了点蜂蜜水,慢慢喂给他润喉。 朱蒂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赤井秀一心怀愧疚。如果他没有来过日本做卧底,他肯定会和朱蒂走到最后吧? 可惜了。他怎么早没发现自己还会喜欢男人呢? 不,不是喜欢男人,只是那个男人是琴酒,仅此而已。 他爱上的,是那个外貌性格能力都长在了他审美点上,叫琴酒的人,不论他是什么性别,也,不论他是什么身份。 琴酒,你母亲是天才的科学家,她那里有不公之于众的擦边药物,再正常不过,你将药物用在我身上,我不怪你。琴酒,亦或爱尔纳,都不是和赤井秀一一个层级的人,你不想同我发展出□□以外的关系,我理解。 可是,琴酒,我赤井秀一偏偏就是个倔脾气。青少年时期我可以顶着母亲的压力去美国留学,大学时期我可以违逆母亲加入fbi,成年后我可以在周围的人不赞同的声音里为了找到父亲的线索去组织做卧底,那么现在,我一样可以在所有人的反对中,去努力和你在一起。 你恐怕也没想到药效会失效吧?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 即便你最终也不会爱上我,我哪怕死缠烂打,也要找到留在你身边的办法。 想到他打听到的情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