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懂了。”白衣警员一脸认同地回应道,“本来数学这门伟大的课程就是为了新人类而出现的,旧人类和圣女又怎么可能参透其中真正的深意?” 罗媣笑着点点头:“那当然,我当年可学得太费劲了,如果没有德莱理,真不知道这辈子该怎么过。” “你是真的命好,唉,羡慕。”绀衣警员又忍不住感叹了一遍。 之后,两名警员拉着罗媣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在确定她只是个容易睹物思人、能力平庸但幸运至极的普通老太太后,让机器人送她回监理室,并安抚她等到晚上应该就可以回家了。 罗媣一边颤巍巍地起身,一边打着趔趄对着两位警员弯腰道谢,搞得二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还起身目送她离开。 重新走在那条纯白的长廊上,头顶着刺目的白炽灯,罗媣摇晃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失控的步伐,缓缓地向前走着。 可是,随着每走一步,她脸上的笑意便会淡去一分。 直到后来,她的眼底已是一片不曾被任何人看到的死海,这片海沉寂于无尽的黑夜当中,在等着掀起滔天巨浪的那一刻。 …… 一切好像回到了无数年前。 14岁初潮后的她,怀揣着爱与信仰,成为了当时还只是联合警防署中层的德莱理的繁殖契约对象。 所有人都说16岁的年龄差很甜,是大叔与小萝莉的浪漫,圣都的爱情电影也总是讲述着熟男和幼/女之间的浪漫爱情故事。 却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这场“浪漫”同时也是一场熟龄男性对幼龄女性的剥削。 当时的她只需一眼就能学会德莱理讲义上的内容,她原本以为这会令德莱理高兴,她梦想着成为德莱理的“灵魂伴侣”。 一开始的时候,德莱理确实高兴过。 可后来,德莱理的眼里只有恐慌和愤怒。 直到有一天,德莱理所有的负面情绪化为沉重的拳头,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天,德莱理大声地说—— “无论你拥有什么才华,但你听着,圣女也好,旧人类也罢,你们始终都只是下等生物,都只是我们新人类的狗。 牧羊犬确实比人类会放羊,但你知道为什么它们始终是人类的奴隶吗? 因为这个——” 德莱理的拳头再一次落在她的身上,直接砸断了她小腿的迎面骨。 她痛得满地打滚,哭喊着求饶。 可德莱理却丝毫不为所动,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地面上的她说—— “因为新人类比你们强大,这就是你们始终是下等生物的原因。 在智力和各项能力都没有过大悬殊的情况下,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