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成全。” 盖亚当然不能接受卡尔达斯把这样的话告诉父亲,于是拦下对方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不用你来说,我亲自找父亲商量。” 然而,现实是,他根本开不了口。 他为了更好地巩固文化课和身体能力已经放弃了艺能,现如今的他,如果连体能也放弃掉,那要是下一次的分级他仍然是c级……甚至更差该怎么办? 他已经没有什么能接着放弃了。 而生来什么都强的父亲根本不会理解他的痛苦。 盖亚有些头疼,他起身扭头就走,这是他第一次在饭后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了餐桌。 玄千两看着盖亚有些落魄的背影,快速吃完了碗里的饭,和托卡又练了会儿琴,洗漱完毕,敲了敲月伯的房门。 月伯在房间里看书,玄千两很自然地坐在那把留给她的小椅子上道:“陈……盖亚的状态不太好,我刚才吃饭的时候发现他一直在发呆,是不是你去找他聊聊比较好?” 玄千两觉得,毕竟两个人曾经相恋一场,以后说不定还能用上,她不想看陈梵继续消极下去。 但是,如果以自己的身份去关心陈梵可能会导致没有必要的暧昧,所以她希望能以新母的身份关心对方,也希望陈梵的精神状态至少能回到在地球时期的自信和开朗。 “我对他只是出于新母角度的关心。”玄千两担心月伯误会,还额外补充了一句道。 月伯一开始没说话,直到看完了某一页,才启唇道:“如果你在你最得意的钢琴比赛上拿了倒数第一,你希望你的父亲怎么做?” 玄千两想了一下,如实回答:“是我的话,我希望我爸爸什么都别说也别问,已经够伤自尊了,我只希望这件事翻篇……” 说到这里,玄千两懂了月伯的意思。 孩子也是有自尊的,尤其是陈梵,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考试失败还要面对无所不能的父亲本身就是一种压力,这时候无论父亲过于关心还是过于谴责好像都不太合适…… 月伯接着道:“周末,我会给他安排心理医生。” “挺好的。”玄千两认同月伯的做法,或许比起年轻有为的父亲的安慰,陈梵确实更需要心理医生的疏导。 聊完陈梵的事,玄千两突然感觉自己和月伯没什么话可说了。 于是她撑起下巴看着月伯的脸,歪着脑袋发呆。 她总是想试图和月伯亲近一点,毕竟月伯是她目前能够接触到的唯一一个让她感觉距离回家更近的人。 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因为那晚的谈话而近了些,又好像始终只是浮于表面的近了些;她好像因为茉莉提供的资料对月伯了解了些,又好像只是了解了很少一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