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犹太人,您觉得自己包括在您说的法兰西人当中吗?” “在我看来,是法兰西人不愿意接受犹太人才对,即便我们唯一的区别,就是你们用的《圣经》比我们多了一部分《新约》罢了。”阿尔方斯耸了耸肩,“当然啦,法国比起其他的国家还是要文明许多的。” “布朗热和保王党的支持者大多都不喜欢犹太人。”吕西安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 “啊,的确如此,这类人与反犹主义者通常是重合的。”阿尔方斯露出一种厌倦的眼神,“他们为了我的钱不得不捏着鼻子在他们历史悠久的客厅里招待我,挤出笑容来和我握手,再和我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但是我们的皮肤接触的时候,我能清楚地体会到排斥的感觉,那是再无懈可击的礼仪和假笑都遮掩不住的。” “那您还是给了他们钱。” “如果我只投资给我喜欢并且喜欢我的人,那么我会赔的连坐出租马车的钱都掏不起。”阿尔方斯看向吕西安的眼神有些奇怪的味道,令他不自在地在椅子上扭了扭,“他们可以关起门来诅咒我,骂我是窃贼,寄生虫或是吸血鬼,只要我能得到属于我的利润,那么我们就可以合作——成为合作伙伴的唯一条件就是有利可图。”他用一只手撑着下巴,“现在我怀疑的是,保王党人和布朗热将军还能不能让我得到我期待的利润呢?” “您要的是法兰西银行,这个恐怕一般人给不了您。”吕西安说道,“没有一个总理会这样慷慨。” “的确如此,”阿尔方斯点头赞同,“除非这个总理是我一手捧出来的。” 吕西安感到自己的胃口正在消失,他吃惊地看着阿尔方斯,“您不会是指……”他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自己。 阿尔方斯眨了眨眼睛,笑而不语。 “我才二十三岁。”吕西安咕哝道,“几乎所有的议员都比我更有资历。” “亚历山大在您这个年纪已经屡次击败了不可一世的波斯帝国,成为了从希腊到埃及的主人,年龄从来不是什么问题,您只要告诉我您想不想要那个位置。” 吕西安感到越来越不自在了,他并不喜欢这样直白地暴露出自己的野心,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谁不想要呢?”每个政治家都想要那个位置,就像是每个女神都想要那个“送给最美的女神”的金苹果,其实阿尔方斯根本没必要问的。 “那我会尽力帮您的。” “前提是我给您您想要的?” “我当然会期待您帮我解决一些小麻烦。”阿尔方斯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那您打算怎么做呢?”吕西安掰了掰左手大拇指的指甲,“我只是一个刚刚加入国民议会不到两年的新议员,我看不出有什么向上攀登的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