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好把他送去部队历练了两年。回来以后,顾庭简的性子倒是收敛不少,也愿意重新找所学校复读一年,找所国内的大学上。锦绣高中就是他理想的复读场所。 邵谦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顾庭简注意到他地眼神,心想他估计是把自己的话当作玩笑了。 顾庭简自顾自地继续道:“像你这种好学生,没事别来酒吧,薪水又没多少的,你当暑期实践体验生活来了?没必要。” 邵谦“嗯”了一声,低头看着摇摇晃晃的车座,心想着他们这种有钱人哪里会懂缺钱是什么滋味。要有办法,他也不想大半夜地傻站在酒吧门口,笑脸迎着一群酒鬼。 邵谦从小是被妈妈一个人拉扯大的,他外公外婆很早就不和母亲来往了,更谈不上接济。从他记事起,他就一直和妈妈在外面租房住,妈妈每天就在菜市场卖卖鱼,打打麻将。结果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赌博的瘾。 他学习成绩很好,好不容易以全市第三的成绩考到了私立的锦绣高中,拿了一大笔奖学金,可惜刚到手就被他妈赔掉了大半。剩下的那一半,也在后来一年的时间里被她拿去“补贴家用”了。 他是真的缺钱,很缺钱。在酒吧上夜班,晚上8点到凌晨3点,一个小时能拿25块,还有空调吹。对于16岁的他而言,这已经是他凭自己的能力找到的不错的工作了。这种穷困潦倒的滋味,他当然不奢望眼前这位看起来就非富即贵的少爷能理解。 他们到达派出所后,就在大厅等着做笔录。碰巧遇到个光着膀子穿着裤衩的壮汉,说是自己外卖被偷了,外卖员直接给他报了警,导致他不得不来派出所一趟。顾庭简心态很好,半开玩笑地对邵谦说,这人也算是与他们同病相怜。可邵谦没心情和他说笑,他担心今天会被经理扣工资。 顾庭简看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还以为他为今天的事自责,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小事儿,别放在心上。” 做完笔录,顾庭简好事做到底地开车送邵谦回去上班,自己也留下和宋朗他们喝了几杯。 临走前,邵谦叫住了他,“哥,您留个电话可以吗?如果伞找着了,我也好通知您。” “行,我给你留个字条。”在电话号码的旁边,他潦草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顾庭简。 顾庭简去派出所本来就只是走个流程,根本不在乎小偷能不能被抓住。没想到,第二天,邵谦用座机给他打来电话,说伞找到了,他已经去警局拿回来了,问他什么时候方便,来店里取。顾庭简一边笑话这小子又傻又天真,一边还真就立马开着车亲自跑去灯塔拿伞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