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又硬的胃部来两拳,就被张仙凡制住。 他力气大的很,萧望舒此刻又虚弱得不行,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愣没将手从张仙凡手里抽出来。 张仙凡一双春风般温润的眼眸原本已经浸了愠意,见他脸色惨白,嘴唇紧紧抿着,被冷汗打湿的发丝沾在额角,一副虚弱不堪的错愕模样,气顿时消了大半。 所以说对象不能找太好看的,否则生气都无从生气。 他只能无可奈何地轻声说:“不要命了?” 萧望舒勉力摇头,眸子已经疼得蒙了一片朦胧水汽,却仍有笑意透出来:“……当然要啊。” 他们凑得很近,萧望舒鼻息温热,洒落在张仙凡耳蜗,挠出一阵酥麻的痒,只达心底:“……还要,和我的小凡神长相厮守呢……呃,唔。” 话音刚落,他猛地捂住嘴,强行将从喉咙涌出来的恶心咽回去后,才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示意不说了。 再说估计要吐了。 这人大抵是预料到张仙凡要生气,才急中生智,来了这么一句超常发挥的情话。 哄得张仙凡彻底没了脾气,将手伸到他小腹前,刚碰到那团冰冷僵硬,还隐隐带些抽搐的脏器,就皱了眉:“这次怎么这么严重?” 萧望舒苍白地笑了笑,微微摇头。 但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无论是低温症还是胃病,都跟情绪直接挂钩,他是个习惯跟自我较劲的人,面对手伤这场斗争,他打不赢,却也不愿回头,不愿放弃,不愿言败。 原则上,萧望舒从不妥协。 张仙凡无可奈何地低声叹气,然后用手小心翼翼,动作轻柔地在他胃前,一下一下,缓缓揉着,试图将那痉挛成一团的脏器揉开,帮萧望舒缓解一些难受:“司机,麻烦暖气开高一点……随便找个路口下高速吧,他身体不舒服。” 萧望舒强忍着揉开痉挛时会导致的疼痛,咬着嘴唇,将呻吟压抑成沉默,说话时哽着嗓子,语调微微颤抖:“不……不用。” 张仙凡皱起眉,显然是真不高兴了:“你这样的情况,不适合再舟车劳顿了。” “……你,离家这么久,”萧望舒疼得低声喘息着,沉重地眼皮垂落,“过年……应该回去看看。” “身体重要还是回去重要?萧望舒,你别闹……”张仙凡话未说完,就被萧望舒冰凉柔软,干燥得有些开裂的嘴唇堵住。 他们凑得近,狭窄的车厢里,萧望舒只需微微前倾,就能亲到张仙凡。 这是一个冰寒如霜雪般的吻。 “小凡,我没力气了,呃……”萧望舒背脊无力地倚靠在车门与椅背的三角区前,脑袋微微上仰着,竭力忍着胃里涌上喉咙的恶心感,“你,你听我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