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张脸冻得发白,双颊却浮起病态的潮红,低咳了两声后哑着嗓子:“休息室不隔音,回酒店复盘。” 等老刘点头,大家都一窝蜂往外涌,和倚在门框旁的萧望舒擦肩而过。 期间鹤归看了他一眼,老刘也看了他一眼。 张仙凡直接上手勾住他的肩,萧望舒的体温很低,皮肤相贴时凉得跟被冰刺了一下似的。 但张仙凡若无其事:“很冷?” 萧望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最后两场萧望舒走位意识还在,操作却极度变形,赛况通过直播清晰地传到屏幕前,连稍微有点常识的观众都能判断出他状态不佳。 职业选手有伤病是常态,可他是低温症又犯了,还是…… 张仙凡悄悄用余光瞥了他戴中二忍者手套的右手一眼。 酒店的房间内,气氛凝重有如窗外密布的乌云,沉甸甸压在众人头顶,一片灰蒙。 萧望舒半坐半躺地倚在沙发前,翘着二郎腿,作风散漫:“今天这六场,我做个总结。” “火狐,站撸钢枪,屡战屡败,就是个迎风招展的靶子,其他战队积分的提款机。要不是杀队友违规,我恨不得一枪崩了你个傻哔玩意儿,自己吃你的人头分。” 这是起队长的范儿了。 张仙凡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原来这位神也知道杀队友违规。 “黄焖鸡,残血舔包,原地打药,最大的爱好是全图瞎几把乱浪,跟个蛤蟆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人头值一分。跟火狐凑一块儿堪称卧龙凤雏。” 说完,萧望舒慢悠悠坐直了身体:“说吧,你们两个脑残是哪家战队派来的卧底?还能不能行?不能行tm给老子滚蛋,别搁这碍眼。” 这位pcl第一喷子言辞仍旧犀利,语气却难得缓和,想来是身体抱恙,力不从心。 黄焖鸡和火狐被骂得低着头,两只鹌鹑似的,大气都不敢喘。 “总结得很到位,”老刘认可地点点头,斯文得像个书生,“我再说几句。” 作为一名合格的教练,老刘的洞察力很敏锐,从火狐,到黄焖鸡,甚至鹤归几个微不足道的小错误,都能逐一指出。 “最后是你,萧望舒,”老刘将录频切到最后一场,“为什么要冒风险过桥?” 原本萧望舒头枕着椅背昏昏欲睡,突然被cue到,不自觉伸了个懒腰:“我想赌一把。” “万事求稳,”老刘倒回去,反复播着他的死亡录像,“你不该贪那四个人头。” 但不得不说,萧望舒选择突破的位置可谓绝佳,如果不是他操作变形,十五发子弹空了六发,估计真能完成一打四的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