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前哨赛是期待的,然而如今离他参赛只剩十五天,跳舞女郎的案还没结,赛事得持续二十余日,届时如果乔抒白又闯了什么祸,被嫌疑犯逮住,等展慎之参完赛出来,恐怕线索都剩不下了。 他打开监视器,乔抒白正在和金金聊天,金金问他衣服哪来的。 乔抒白支支吾吾说:“你别问。” 金金就八卦地笑,拿出梳子帮他梳头。 回警局后,展慎之把正在看电视的方千盛叫到一旁,给了他一份现在调查到的案件信息备份,问他的意见。 方千盛花一上午的时间看完后,午饭都没吃,在桌前思忖许久,对展慎之提出:“我的感觉是,舒成不是在马士岛区失踪的,他的最后提款记录在摩墨斯。梅蜜也是同样,她只是告诉她弟弟,她要去马市岛,但她究竟有没有去,没人知道。” 展慎之的想法与他无异,回到桌前,翻阅着案卷,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但总抓不住那一线裂缝。 在警局想不出答案,展慎之拿了几个女郎的消费记录表,开车沿着摩区的街巷,一一定下位置。 然而她们的消费场所实在随机,从下午一直找到宵禁警报声响起,都找不到他想要的线索,只好回到警员宿舍。 周一上午,乔抒白突然给展慎之发来一条信息,措辞小心翼翼。 他说他把晚场交给金金负责,想去买给安德烈的东西,但他的信用度不够好,没有完整的租车权,一个人出门,车停在路边就会开启可用模式,被其他人开走,大包小包没地方放,问展慎之有没有空陪他一起去。 又说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展哥没空他就问问别人。 展慎之回他“可以”,和他约定了时间。 傍晚六点,在私人影厅门口,展慎之接到了乔抒白。 乔抒白穿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那件白色体恤,黑头发垮垮地扎着,手里提了一个白色的纸袋。 坐进车里,他把袋子给展慎之:“展哥,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 然后拿出一张长长的纸,上头用笔写着要带给安德烈的物品清单,他输入了一个近些的地址,告诉展慎之:“我已经按照距离,把这些店都排好了。没意外的话,两个多小时就能买完了。安德烈现在睡觉了,我明天早上给他送过去。” 为什么知道安德烈几点睡觉。展慎之头脑中莫名其妙出现这一句话。 乔抒白靠近他:“展哥,辛苦你了。他好麻烦。” 展慎之低头看了一眼,突然发现乔抒白脖子上有一条很细的血痕,淡淡结起了粉色的痂,下意识伸手碰了一下,问:“你这里怎么了?” “啊?”乔抒白一愣,想起来,“哦,脖子上啊,我昨天闭着眼睛洗头,不小心被浴室的铁架子刮到了。” 乔抒白的脖子很软,和展慎之大臂差不多细。 展慎之有点慢地收回手,问他:“痛吗?” “不痛啊,”乔抒白马上摇头,“就那么一点。”他又凑近展慎之,问:“很明显吗?”他身上有种花香,和私人影厅的香薰味很像。 靠近展慎之时,好像四周的空气都会随他变得瘦弱、无害。 展慎之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说“不明显”,第一个购物商店就到了。 安德烈指定的食物一共要去五家店才能买齐,他们在商店停止营业前,终于完成了清单,几个大袋子堆在后座。 展慎之把乔抒白送回私人影厅,在巷子里停下,周围的店全关门了,一个行人也没有,只剩几个店的招牌亮着。 车厢里幽暗,充斥着一股甜食的芬芳。 “我帮你拿进去。”展慎之对乔抒白说。 乔抒白看着展慎之,他的眼睛在暗处像发光的萤石,仿佛是多彩而透明的,说:“谢谢展哥,陪我跑这么久。” “不用。” 乔抒白便忽然问:“展哥,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啊?” 他的要求当然是无理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