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约出了徐易然,想跟他好好谈淡。 窗外的雨滴在橙色路灯下泛着微光,玻璃窗上模糊的雾气勾勒出这个独特时刻的柔和画面。桌上的烛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阴影打在男人漂亮立体的五官上,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他的身形修长挺拔,每一个动作都带有一种高贵的优雅,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在人群中独树一帜。 桑榆呆了回神,决定开口:“你真的想好了?” “嗯。”徐易然搅了搅摆在面前桌子上的咖啡。 “我们不是一直挺好的吗?还是我有什么不好的?”桑榆试图通过温柔的言辞和希望挽留男人。 “我希望你能理解,这并不是因为你或我有什么不好,只是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有些勉强。”徐易然说完,抬眼看向了眼前的女人,神情温柔但却冷漠疏离。 徐易然其实对她并没有多大的感情,认为一切不过都是顺其自然罢了。他清楚自己曾在这段关系中假装出的模样,却一直在心底对她隐瞒着真实的感受。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轻拍着窗户,窗帘轻轻摇曳。 “能告诉我因为什么吗?” “我自己的个人原因,抱歉。”徐易然通过窗外看了看外面的雨势,又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雨也可能会一直下,你也早点回去吧。” 说完徐易然便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起身离开。 桑榆没有挽留,静静看着他的动作,直到他推开门离去。 女人盯着男人的背影,眼神开始变得阴冷,但又很快恢复正常。 不管他想怎么样,到最后她会让他知道,她才是那个最好的选择。 此时徐易然撑着伞在雨中漫步,每一步都在印证着他内心的浮躁。他回想起那天晚上林予安那副不可置信的,仿佛对他失望至极的眼神,在心头久久萦绕不能散去。 街道上几片红黄相间的落叶在风吹雨打中漂浮,落叶的轻柔摩挲声与他心头的负罪感形成一种独特的悲凉交响。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决定去找林予安,但又不知道以什么样的理由去见她。 正当他深思的时候,陆鸣舟的信息发了过来。 他低头查看了信息。又是他的邀请。 但,或许陆鸣舟就是一个很好的媒介。 当徐易然站在陆鸣舟的家门口时,女孩打开门的瞬间,她的眼中闪烁着惊讶和一丝害怕,像在等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吹袭。 林予安愣在原地,手中的拼图差点掉落。徐易然看到她的反应,意识到他的出现可能让她感到不安,于是赶紧开口解释。 抱歉,我知道这样突然出现可能让你吓到了。我觉得我们有一些事情可以谈一谈,可以当面说清楚。?徐易然语气温和,试图缓解女孩的紧张。 陆鸣舟在身后看了看来人,对着徐易然说:“多见外,有什么还是进来说吧。” 徐易然才注意到她身后的陆鸣舟,男人抿了抿嘴,随后跟着两人进了房门。 房间暖气供给很足,林予安穿得比较单薄,见到好像有事情要商量的两人,林予安识趣地背对着他们自顾自地坐下来继续拼着还没有完成的拼图。 徐易然盯着她的背影微微愣神。 陆鸣舟给他递过热茶,随即带着以往人畜无害的笑容问他:“最近市场波动较大,对一些传统的外贸市场,你有没有听说最近的一些变化?” 徐易然微微皱眉,感觉到了对话方向的微妙变化。 “我对一些贸易协定的调整比较关心,我还在考虑要不要跟一些当地的专业机构合作,以确保我们的投资决策是否基于准确的信息。” 陆鸣舟边说边捡起了在茶几旁掉落的一块拼图。 “对于外贸市场,你们可以继续关注一些新兴市场,尤其是一些经济在快速增长的国家。这样可以降低投资风险,并寻找更多的机会。” 徐易然的话既不点明,但又很委婉地提醒了陆鸣舟。 徐易然是个聪明人。 陆鸣舟看向他,不愧是外交政治世家的儿子,连说话都官方但又隐晦至极,不刻意讨好别人,又保留了自己。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陆鸣舟心情都舒畅了不少。他将捡到的拼图递给了盘腿坐在地毯上的林予安,林予安接过,满脸疑惑。 这个怎么还又多出了一块。 林予安思考了一番,又把拼图还给了陆鸣舟:“不要,还给你。” 陆鸣舟无语扯了扯嘴角,指了指旁边另外的红色拼图:“那个拼盘掉的。” “装不下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