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萍也吓得一把抓住了门框。 刑侦专家拉起刘队,两人仓促退出乱成一团的吕家人圈子,惊疑不定地看向七部的两名外勤。 吕全有的死法太过离奇,老魏和季思情当然也不会觉得这事儿没疑点;老魏瞪大了眼睛观察吕家的院子、和院子里这三栋楼的楼层窗户,想找到高能体活动的痕迹,季思情则逐一扫过乱糟糟的吕家众人,查看这些人是否有不对劲。 事发时离吕全有最近的吕庆生呆呆地站在吕全有尸体旁边,事发时离吕全有第二近的吕子华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从左副楼里出来的胡文月悲痛地跌坐在儿子身旁空地上,拍着大腿哭男人。 从堂屋里跟出来的吕家姑姐、姑爷、小叔子、侄子侄女,个个脸上都挂着惊惧、难以置信。 季思情视线扫过惊慌失措的吕家众人,停留在吕燕萍身上。 吕燕萍跪在她母亲和亲大哥身后,苍白面孔上的惊惧、彷徨与其他吕家人如出一辙……她似乎不像她母亲胡文月和亲大哥吕子华那样对吕全有的离世悲痛欲绝,在她身上,只能看到对家里死了人这个事实的害怕和恐惧。 除此之外,季思情就再看不出什么了——既看不出吕燕萍有丁点儿疑似异化者的可能性,也看不到她身周的灵气有丝毫异动。 无论季思情怎么观察、怎么感知,吕燕萍都只是个很普通的、与天地间日渐丰盈的灵气没有任何交际的普通人。 季思情收回视线,询问地看向老魏。 把吕家大院仔细打量过一遍的老魏微微摇头,他也没看出这座大院里存在任何异常。 季思情轻微地倒吸了口冷气,匪夷所思地喃喃自语:“难道真就是……意外?” 死了人,吕家人要去注销户口办死亡证明、要准备火化办白事,专案组不好继续叨扰,只得先行离开吕家。 返回招待所,刘队召集众人,把吕家发生的意外跟组里的其他人这么一说,还留在鸡场乡走访的一众刑警神色都有些古怪。 “吕家不是才刚意外死了两个?上一个白事刚办完,又去了一个?”一名老刑警皱眉道,“这要是意外,这‘意外’是不是也太多发了?” “暂时来说,除了意外没有其它解释。”刘队神色复杂地道:“吕全有摔下来的时候我离他一米多点远,前面是他自己亲兄弟,后面是他自己亲儿子,这两个离他倒是近,但也在大半截胳臂外,当时院子里又还有其他吕家人和我们七部的同志,如果是这两个人搞的小动作,不可能个个都看不见。” 人挨人的情况下还有做小动作不被发现的可能性,但离着大半截胳膊(三十公分)的距离,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偷推人一把或是拉人一把,不被发现的可行性无限接近于零……要知道当时正是吕家兄弟送刘队和刑侦专家走出来的时候,左右副楼走廊下闲聊的几个吕家人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更何况——吕家主楼堂屋前的室外台阶真的不高,三级台阶加起来还不到半米,摔倒的姿势稍微不那么正面朝下倒栽葱、不那么刚刚好,都不可能摔得死人! “这个意外,是真的意外得很。”刑侦专家纠结地道,“当时我离得也近,看得清清楚楚的,本来吕全有摔下来的时候老刘是反应过来了的,我都看见他伸手往吕全有脑袋要砸下来的地方过去接了,要是能接住么,人还不一定会死,偏偏就啷个巧,吕全有的儿子吕子华惊叫了一声,把还在台阶上的吕庆生黑(吓)了一跳,吕庆生滑倒下来扑开了老刘,硬是把吕全有唯一活命的机会给掐没了。” 刑侦专家从他的角度把事发时的细节比手画脚讲解一遍,当时离得比较远、没看得这么细的老魏和季思情,以及不在场的一众刑警都是满脸的一言难尽。 刘队是部队转业的老兵,年轻时呆过特战大队、反射神经和身体素质都比一般人强,按理说他在现场的话吕全有即便摔下来他也是能接住的,偏偏就是没给他这个机会救人。 更绝的是,当时在场众人中,有这个反射神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