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样,但是他很确定, 贺津行说的是“叶”而不是“夜”。 盯着贺津行看了一会儿, 半晌,他说:“我去找苟安的时候, 她们那栋楼的门被人从外面锁了, 否则以她们当时的反应速度, 说不定本来能赶在风变得更大之前逃回市区。” 贺津行挑眉:“锁了?” 夜朗沉默了下:“我怀疑是陆晚锁的。” 贺津行眉毛挑得更高。 “东西可以乱吃, 话不能乱说。” 周雨彤租住的那栋楼最后损失惨重,死亡人数并不是零—— 他停顿了下,又慢吞吞想到了这其中的关联:夜朗的意思是,那个陆晚想害苟安? 脸上的闲聊状态完全收起,男人放下了交叠的腿,坐直了一些。漆黑的瞳眸微沉,他问:“证据呢?” “没有。” “我是不是也不能指望斋普区有能抗下这次台风的监控?” “你当棚屋区是什么地方,从来没有过这种东西,装了也要被连夜拆下来卖掉。”夜朗不假思索回答,“街边有天眼,但照不到巷子里。” 而且有监控又怎么样? 那套房子是在大自然的力量下被摧毁的,而非人为。 就算陆晚有通天的本事事先知道房子会塌跑去动了手脚,又因此被抓了现行,最多、最多也就是判个过失致人死亡。 因为房子最后真的塌了,死人了,整个过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关了个门而已。 说不定想判个过失都费劲。 贺津行沉默。 诚然,此时此刻他和夜朗担心的事情是同一件—— 不是陆晚干的也就罢了,如果真的是,她这番行为,就是想要苟安的命。 都有这份决心了,谁能保证她一击不中立刻放弃? 万一卷土从来呢? “你准备怎么办?” 贺津行换了个坐姿,脸上从上一秒的沉重变回了云淡风轻,“不怎么办,没证据啊,能怎么办?” 夜朗露出了“你这个废物果然不是真的喜欢苟安”的愤怒表情。 只是贺津行不再搭理他。 …… 晚上,贺氏掌权人破天荒地敲开了江家二世祖的办公室大门。 进门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坐稳了就问,“无声无息地做掉一个人是什么价格?” 坐在他对面的江已一口茶全部喷到了桌子上。 仔细打量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不幸地在他脸上找不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江已十分好奇:“我家八百万年前就洗白了,你不要乱搞——你可以去问问海城的李家——怎么了,贺先生不是自诩守法公民,怎么不小心就把尾巴露出来了?” 贺津行也觉得很无厘头,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好像在她身上戏很多,偶尔提到她,苟安就很不安的样子…… 现在,居然说她要害苟安? 下午亏得贺津行在夜朗跟前装得若无其事,完全是因为他单纯的不信任夜朗,这人跟陆晚认识,而且认识了很多年,谁知道他是不是跟他在演戏? 万一他是反装忠,为了陆晚跟他在这演戏套话呢? 当然贺津行不知道如果夜朗纯纯是在为了陆晚演戏有什么意义,但他这个人做事比较简单粗暴—— 如果对某个人有所顾虑,直接除掉就行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