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里,她真的很怕痒,恨死了他对她了若指掌。 来之前她就洗过澡了,浑身暖烘烘、香喷喷的,身上全是平日里她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应该是同一个品牌的沐浴液,简直是腌入味了—— 男人高挺的鼻尖有些冰凉。 苟安坐在书桌上,坐久了其实觉得腰很酸、桌子太硬屁股也坐得很疼…… 全身心的注意力百分之九十的注意力被恶意刷存在感的人夺取,剩下的百分之五分给了注意走廊上有没有人靠近,以及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他没有一点儿想要帮她的意思,问就是没手啊,忙不过来,亲又不让亲。 所以不想发出声音这种事,就辛苦你自己来好了。 苟安被他理所当然的使坏气的踢他的肩膀,踹他的胸口,最后也不过是被他简简单单的轻易镇压—— 苟安没有推开他,也没想过推开他。 如果正经按照原著线走,她可能最后还会多一个老色批的罪名…… 真是个罪该万死的恶毒女配。 …… 两人一道物理题做了将近三十分钟,也不知道贺老爷子会不会觉得奇怪,反正到了最后苟安根本也没办法操心这种有的没的。 严格上来说,那种解题中的痛苦和得到答案后心灵上的愉快,好像和做物理题也确实没什么区别。 只是脑子里几乎都要有了嗡鸣声,缺氧。 此时男人此时立在桌边,脸上写着餍足,像是刚用完正餐的非人类生物。 苟安在桌子上精神恍惚地摇晃了下,有点质疑自己抱着物理书到底是给人送菜来了,瞥了她一眼,还是在她掉到桌子下面之前,大发慈悲一把捞住她,把她扔回了书桌后唯一的椅子上。 “现在还要嘴硬吗?” 这个狗东西。 而她说不出一个“不”字。 这让苟安觉得自己很没用。 这局要是还能重开,愿她拿到禁欲角色,不再是个嗅到他身上铺天盖地费洛蒙气息,就晕头转向的老色批。 尽管这会儿较劲半个小时的他看上去其实有点狼狈,但是光只看他淡定自若的神态,他还是平日里那个雷打不动、稳固如山的贺先生。 亲手替苟安重新整理好了衣服,弯腰替她捡回被踢飞的拖鞋,牵着苟安走出书房时,男人甚至没忘记替她拿上那本物理书。 顺手从二楼衣帽间拿了一件长大衣披上就遮住了自己凌乱的居家服,这一切被他做得行云流水。 苟安满脸通红,做贼心虚地低头经过客厅时,贺津行和还在看电影的贺老爷子说:“她作业一大堆,我去看着她,让她今晚写完。” 贺老爷子并不知道大学生哪来的一大堆寒假作业,所以压根没起疑,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说:“差不多得了,别把人压榨得太厉害,早点回来。” 这话完全可以理解在另外的事情上,所以贺津行笑的那一声意味不明,苟安背上的冷汗都被他笑得冒出来。 男人嗓音温和地说:“好的。” 但是苟安知道,今晚他根本不会回来。 …… 到了家之后并没有给人关灯机会,关了门已经是之后的倔强。 客厅里的一切都还是苟安离开时候的模样,她与他拥抱着落入沙发,毫无通知和预警。 就像是一首歌没有前奏直接拉入高.潮部分,未免让人觉得不适应的突兀的同时,却也有一种背脊发凉的刺激。 这是在家里,一个安全又危险的地方—— 安全的是完全熟悉的环境,禁闭的大门和每隔半个小时就有的专业安保人员在院子外巡逻; 危险的是她在这里生活了将近十年,她坐在这张沙发上抱着妈妈撒过娇抱着猫咪撸过毛,坐在这张沙发上填写过大学的志愿,还坐在这张沙发上和父母闲聊…… 现在她和一个男人以最亲密的姿态挤在沙发上。 有一种所有的纯洁记忆因此都被推翻的禁忌感。 当年坐在这沙发上查高考成绩的时候,她一定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以同样的姿势陷入然后做这种事情—— 贺津行真是选了个好地方。 以后都没办法直视这张承载青春回忆的沙发了。 她要自掏腰包换家具。 两人双双躺在沙发上。 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上,这会儿整个人平息下来,剥开苟安额前的碎发。 现在这人倒是变得peace and love,苟安后知后觉地有点害怕,伸出汗湿的手哼哼唧唧地去轻抚他紧绷的下颚,像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抱怨:“你像是几百年没吃过饭的人。” 汗湿的额发下,男人漆黑的瞳眸如水洗一般明亮,听见她的声音,掀了掀眼皮子,认认真真看了她一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