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可以这么说的。 不可以。 半晌,苟安只是小声地反驳了句,“什么只是一只猫,那是我的蕉蕉。” 在我家的排名:我妈,我爸,阿德(女仆),蕉蕉。 苟旬(弟弟,亲的)都得排老五。 那是我的蕉蕉。 一只除了睡只知道让主人开罐罐的蠢猫。 它死掉了,可它有什么错。 错的是我。 蕉蕉只是我的猫。 苟安深呼吸一口气,看着面前晃得这张俊脸,只觉得有些无力—— 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事混为一谈? 好讨厌他。 “贺然,你说够了吗?” 贺然声音戛然而止。 苟安顿了顿,怒极反而收敛了脸上的攻击性,换上心平气和的语气:“我已经表达了我的歉意,现在我最后问你一遍,你今晚,原本不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苟安,你就这么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好意思,年轻人就是这样充满了好奇心。” 贺然阴沉着脸,“明天……不,等回学校再告诉你。” “……” “总之今晚的事我当没发生。” “一样的话你要强调几遍——” “别再找陆晚麻烦,也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 贺然说完,没给苟安再发挥的机会,转身像《流星花园》里的杉菜似的冲进了夜灯下的雨幕里。 “……” 对着几乎看不清前路的密集银色雨夜,苟安叹了口气。 “好累。” 男人什么的,呕。 【蕉蕉:你累什么了?】 “一晚上连续应酬霸道总裁幼年版和霸道总裁本裁,不累?” 【蕉蕉:你所谓的“应酬”是指一刻都没歇着、忙碌且频繁地被扣了一晚上的友好度吗?】 “……” “关闭系统。关闭没用的系统。封印系统。退出系统。程序强退……” “ctrl shfit esc。” 【蕉蕉:口令无效!圣火昭昭!喵呜嗷嗷!排行老五!蕉蕉赛高!】 “收声啊肥猫!哪只正经猫能眼睁睁瞅着主人被扣一晚上的分完了就知道喊口号?‘我看见他的爱潮起潮落‘?好名字啊,那个潮落是落了还一落千丈,起呢?起在哪?离谱不!少吃两个罐罐多读点书吧!谁家好文开篇第四章主打一个疯狂扣分!你见过哪篇系统文这么写的!” 【蕉蕉:刚才我劝没劝你,让你别说话了?】 “劝是劝了,但语气不够坚定。” 【蕉蕉:毕竟好言难劝想死的鬼。】 “……” 玛德。 第5章 一瓶他不要的矿泉水 贺然是个神经病。 苟安确定了贺然是个神经病。 那日倾盆暴雨夜沟通解除婚姻契约失败后,接下来的几天假期这位大哥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直接从这个美好的世界消失。 好不容易等回学校,苟安每次去学生会办公室、体育馆这些贺然平日里常去的地方逮他,却总是扑个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死了。 然而这位大哥的朋友圈却活跃得很,天天更新,蹦跶在各大娱乐场所—— 有闲得慌的给贺小少爷的全新栖息地画了个地图,最后得出结论:这地图的中心点,是cw商业中心,好像是某位陆姓学妹打临时工的奶茶店。 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 对此,未婚妻苟大小姐像是聋了或者是哑了。 她雷打不动、坚持不懈地去找贺然,多找了几次,没抓着人又总遇见圈子里其他二世祖朋友……一群人全是贺然的小弟,对于贺然、苟安还有陆晚三人的爱恨情仇一概不知,只当是苟安一时上头对贺然突然出轨表现出了“应有的”难舍难分,见了她难免起哄,说苟大小姐真够可以的,听到传闻了吗居然那么坐不住,管得严,粘得紧,然哥可不会喜欢—— 这群人上周都在游轮上,只是亲眼看着贺然为了陆晚跟苟安大吵一架,此时哪怕什么都不知道,都能说出这些风凉话,自然没安什么好心。 苟安懒得跟他们计较,只是一来二去也品出来贺然是故意躲着她,非常莫名其妙:搞得好像做错事的人是他。 铁窗泪的达摩克利斯剑日夜悬在头顶,一日不解除这破婚约,苟安夜夜噩梦。 一来二去,又过了几天,顶着浓重黑眼圈的苟安心血来潮查阅了下贺然的友好度,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