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不是说了嘛,如今尚没有出过人命。” 另一人安慰道,“再说既然是按着修为分配地方,他们俩也乖觉,不会随意乱跑,那也不会遇到自己无法应付的魔物。” “哎,里面也才过去一百多日,他们还都收敛着呢……” 他俩说着话,苏陆在旁边看了好几眼。 她完全不曾掩饰,那两人终于不再假装不知道,纷纷回过头来看她。 其中一人拱手道:“这位玄仙宗的道友,你一直瞧着我们,是否有话要说?” 苏陆身上还穿着炼石堂修士的衣服。 长老亲传弟子的制式,从外衫到腰封都精致华丽些,刺绣也更繁复。 玄仙宗弟子的衣装并没有身份象征,不似万剑宗那样背后刺字。 各个支脉的颜色样式也不同,但终究是同一个门派,也有大略相仿之处。 眼力好些的、或是认识玄仙宗修士的人,能看出来也不奇怪。 苏陆也抬手作揖,“我入门修行时间尚浅,对仙门诸事了解甚少,方才见两位穿着,与我在秘境里认识的一位道友颇有些相似,不禁多看了两眼,还望前辈们不要怪罪。” 那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她必然听见了自己二人的对话。 其中那位面露忧色的率先问道:“敢问道友所认识的那位姓什么?” 苏陆直说姓白,那两人同时露出笑容,另一人又问:“白师弟如何?” “白道友很是厉害。” 苏陆大致说了他们合力将沟里的魔物清除,“他的树藤多到能将这大殿填满呢。” 两人顿时相信了大半,若是她没见过真人,也编不对这灵根属性。 “果然是白师弟。” 前面那人点点头,“多谢这位道友告知,白师弟晋入筑基境不久,性子又有些跳脱,我们方才还在担心呢。” 苏陆摇摇头,“我们那边的魔物,我想以白晨的本事都能够应付,我才进筑基境没几天呢。” 转念一想其实也好几个月了,只是秘境里的时间罢了。 她一时有些卡壳,“嗯,也不能说没几天,没几个月吧。” 另外两人倒是都笑起来,猜出她是进秘境前堪堪筑基。 那个一直担忧师妹师弟的看了她一眼,“这位道友,恕我冒昧,你可是受过什么伤?” 苏陆一愣,“我在秘境里受过各种各样的伤,不知道前辈指的是?” 那人又打量她几眼,然后和旁边的同门互视片刻。 旋即抱拳道:“我是济善殿弟子郑蔚然,是殿主座下次徒,虽然本事不济,对咒术一道也算略有些研究。” 仅凭灵压,苏陆也能感觉到这人是个高手,且是那种深不可测的,显然比自己强出不止一个境界。 苏陆连忙也行礼,“还请前辈指教。” 郑蔚然见她脸上毫无不悦,还很是好奇的样子,点了点头。 “我并未用内视之术检视道友,但我们医修在这方面尚有经验,仅凭灵压,也能感到道友全身经脉圆转畅通。” 她停顿了一下,“然而刚刚有一瞬间,道友的灵压波动略有些异常,通常来说,若非是受伤……” 郑蔚然轻叹一声,“那就是触碰过附带恶咒之物,亦或是身中诅咒。” 好家伙。 这是遇到行家了。 他们专门研究破咒解咒,肯定对这方面更加敏感。 郑蔚然看她神情纠结,“此话或许有些唐突,只是我们与剑修不同,道友的师长定然有修为远高于我的,或许也能看出异常,但终究——” 苏陆连忙摇头,“我知道的,那肯定不一样。” 剑修法修任是有移山填海、开天辟地之力,也没办法去治愈伤者,和境界没什么关系。 苏陆:“我只是在想我有没有触碰过什么奇怪的物件,且一时没有头绪。” 郑蔚然丝毫不奇怪,“道友四处游历,若是遇到什么不妥之物,也未必能即刻察觉,我们门中修士也是一样。” 另一个长生宫修士也颇为赞同,“旧年我在集市上摸了个罐子就被咒了,花了几个月才卸掉那诅咒。” 说完又笑道:“不过好歹也摸透了那咒术的解法,省得以后研究起来还要对自己下咒。” 苏陆震惊地看着他,“对自己下咒?” 郑蔚然笑了,“研究解咒,重点不就在‘解’上么,我们和仁心殿的不一样,他们治伤,但凡敞开了门,有的是伤患主动来找。” 但是被诅咒的人又有多少? 肯定不少,却远远比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