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的大人们?也都有些倦怠起来,说?话声渐渐低下去,各自找了地方休息。 秦放鹤见了,心头一动,朝阿芙招手,“走,带你玩个好玩的。” 说?着,竟要带她下船。 岸边无人,阿芙便有些踟蹰。 秦放鹤也不急,站在原地等她,笑着伸出手去,“不妨事,船上水光晃得人眼晕,照得皮疼,我们?只在岸边。” 阿芙也正被水面折射上来的日光晒得热辣辣的,又见岸边一处四面通风的凉亭,也是心动。 她乳母见了,便上前低声道:“姑娘,出来玩么,长辈们?都在这里?,略松快些,不妨事的。” 阿芙是她自小?奶大的,跟自家女?孩儿也没什么分别,眼见姑爷不是那等木讷人,着实替她欢喜。 阿芙终究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纵然之前日子再压抑,哪里?有不爱玩的? 如今见乳母都这样讲,便自心底生出一股勇气,轻轻哎了声。 早有人轻手轻脚放下渡板,秦放鹤先?跳下岸去,又转身来扶阿芙,“来,可能有些晃,别怕。” 阿芙看见他伸出来的手臂,虽隔着衣裳,却?也不似父亲那般纤细,便有些不好意思。 秦放鹤也不催,就笑盈盈站在岸上等。 后头的乳母、丫头也不动。 嗨,姑爷在呢,有我们?什么事! 过了会?儿,阿芙微红着俏脸,用手帕子将手卷了,这才轻轻搭到秦放鹤胳膊上。 隔着两层布料,便不算肌肤相亲了。 三月底的天并不算太热,但?秦放鹤身体好,穿得就不那么厚,阿芙才一扶上去,便觉一股热力径直穿透了衣裳、手帕,直直烫到她掌心了。 脚踩到地面的瞬间,阿芙就赶紧收回?手去。 秦放鹤向后退开小?半步,笑着问她,“怎么样,不怕吧?” 阿芙抬头看了他一眼,杏眼中也泛起混杂着兴奋的笑意,“嗯。” 知道有人在岸上等着她,就不怕了。 两人沿着岸边慢慢走着,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秦放鹤时不时抬手拂去柳枝,一心多用。 这一带岸边平时人不多,但?毕竟是天子脚下,路面修得也平整,又有鹅卵石堆砌着的花圃,十分有趣。 花圃里?有牡丹,只是现在时节尚早,只得几个花苞,尚未开放。 秦放鹤探头看了一回?,张口便说?:“这是姚黄,这是魏紫……” 阿芙听了,噗嗤一笑,倒有几分俏皮,“瞧你这么个伶俐的人,竟连牡丹都不认得。” 说?着,便伸出葱白似的手指去,遥遥点?着几株牡丹道:“那才是姚黄,这个是洛阳红……” 说?到半截,阿芙便觉不对?,扭头一瞧,果见秦放鹤正笑吟吟看着自己,“你这人!” 他分明认得,故意诓自己呢! 秦放鹤笑着作?揖,“我确实于花卉上见识少,如今它们?未开,自然不认得……” 以前确实不认识,但?跟着齐振业和孔姿清他们?玩得久了,常见的名种倒不至于说?错。 只是这姑娘性格内敛,若不寻点?由头,怕是不会?主动开口。 后面的秦山秦猛并宋家的丫头婆子们?便都捂嘴憋笑。 阿芙心里?又羞又气,又有点?说?不出的快活,想要说?点?什么,一时却?又找不到合适的。 而那边秦放鹤却?没事人似的,“来,给你看个好玩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