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又有些茫然。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家可是光荣的劳动模范家庭,怎么会沦落成大队里的笑话?她都不敢想象待会她哥回来又是个什么光景。 陈茵自己都嫌丢人,自然不愿意上前去拦着雷大花,只能任由闹剧上演。 最后还是黄凤英看不过去,上前拦住了雷大花:“行了,难道你还打死她不成?” 雷大花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睛猩红地瞪着李超英,被拉扯出去时,还不忘抬脚踹着李超英:“这种下贱货色,打死就打死了,有什么可惜?!” 自己的儿媳给儿子戴了绿帽,还怀上了野种,这样的现实她怎么能够接受? 这时,王福走了过来,他脸色沉重地看看李超英,又看看刘二耳,问道:“刘二耳,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小牛你藏哪儿去了?你要是现在说出来,队里能对你从轻处罚。” 一听关乎自己了,刘二耳瞬间紧张起来,哭丧着脸道:“支书!我真没骗人,当时母牛下崽,我看那小牛缺了一条腿,是个残疾的,队里肯定不会养活的,就想着留下来吃肉,李超英肚里是我的娃,我这个当爹的总得想想办法呀,是吧支书?” “支书,求你了,我真知道错了,但是牛去哪儿了我真不知道啊!” 刘二耳一番话说完,王福沉默了许久,片刻后摆摆手,示意社员们都安静下来。 “同志们,今天晚上咱队里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做错事的,队里不会放过,但是为队里做了贡献的,咱们也要奖励,大伙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福话音一落,周围就响起了附和声:“m.l.z.l.是!支书说的对!” “顾月淮同志帮咱大队救回牛,还让小牛犊平安生下来,这是大贡献。刘二耳仗着放牛官的权利,把牛犊藏起来,这是犯罪!是不可饶恕的!” “还有刘二耳和李超英,你们这是在给咱大队脸上摸黑!” “唉,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王福闭了闭眼,脸上满是苦涩,四下皆静,没人出声。 半晌,他指着刘二耳道:“念着你给队里放牛这么多年,没少在饲养处忙活,这事儿就不上报了,但是你以后就自个儿过吧,不算大劳子生产大队的人了。” 把一个人驱逐出大队,这种惩罚对于刘二耳这样一个无能的人来说算是十分严重了,不过总比坐牢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刘二耳动了动嘴唇,到底不敢再吭声。 他现在已经算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这会儿说啥都会犯众怒。 王福决定了刘二耳的出处后,又背着手看向面无人色的李超英,摇了摇头,与雷大花说道:“这是你们自家的事,你们自家决定,过不下去了就离婚,不要要打要杀的,谁不是爹娘养的?要真闹出什么事,雷大锤也保不了你。” 说到后面,王福语气隐隐带了些许警告,显然他对于雷大花的脾气心知肚明。 而听了他的话后,雷大花现实不忿,但最后还是强压着脾气点了点头。 支书在大队还是很有威慑的,纵然她仗着有人撑腰,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过,她心头已经盘算着要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这样也好为自己的儿子陈月升再说一门好婚事,最好是能托大哥给他找个城里姑娘,离大劳子生产大队远远的! 第265章 她也很好奇呢 李超英听着王福的话,眼泪簌簌而落,不知是因为感动有人为自己说话,还是为自己往后的命运感到悲哀,她喃喃自语道:“明明是他强迫我的……”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的芦苇荡,这个肮脏又恶心的刘二耳是怎么对她的。 但她又感激他,如果不是他帮忙作证,她也不可能如愿嫁给陈月升,过上人人羡慕的生活,可偷来的终归是偷来的,这才过去多久,就要烟消云散了。 李超英披头散发,又哭又笑,脸上青青紫紫,嘴角还带着血迹,宛如一个疯子。 “行了,都散了吧,散了。”王福朝着众人摆摆手,招呼着王培生,准备把牛给牵回饲养处去,刘二耳是靠不住了,自然也不能再把牛放在这里。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