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亲自护送。” 明华裳身边立刻涌上来一堆人,她早就习惯了这种待遇,熟练淡定地解释:“那是我兄长,对,我是他的龙凤胎妹妹。” 女子们看情敌一样的目光立刻变成讨好,她们上下打量,很满意明华裳这位小姑子,围着明华裳问东问西,但主题总是绕着明华章打转。 明华裳虽然懒得交际、懒得算计,但并不代表她不懂。明华章娶谁是明华章自己的事,再不济也是镇国公府的事,和她没关系。 明华裳不想成为这群女子的工具,也不想陪她们演姑嫂和睦的戏,她扫了一眼,没看到任遥,遂转移话题问:“平南侯府的任娘子呢?” 旁边的女子听到这个名字后,撇了撇嘴,慢慢摇着扇子道:“这可是个大忙人,和我们这种凡夫俗子不同。她呀,估计正在结交人脉吧。” 不远处的娘子们听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一个女子,能结交什么人脉?大家看在任老夫人和故去平南侯的面子上,不忍心拒绝她,她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是啊。”闺秀们纷纷应和,“朝廷看在任老夫人的面子上,还保留着平南侯府的门庭,等任老夫人一走,平南侯府没有继承人,可不就得撤爵?听说任老夫人都把早年分出去的庶出旁支接来了,依我看,任遥要是真聪明,就该和庶出叔叔、堂兄弟打好关系。万一日后真的轮到庶房继承侯爵,她巴结好新侯爷,好歹能给她备一份嫁妆,以后有娘家可回。要不然,她在夫家受委屈了都没人管她。” 最先说话的女子掩着唇嬉笑:“她那个样子,还有谁敢娶她?” “也是。”贵女们笑成一团,明华裳在旁边听着,却十分不适。 明华裳听不下去了,忽然站起身,说:“殿里有些闷,我去外面走走。各位慢坐,我失陪了。” 女眷们看到明华裳要走,纷纷挽留,明华裳没理会那些人,快步走出暖阁,没入黑沉沉的雪夜中。 白日是个晴天,晚上又刮起西风,碎雪粒从天上落下,许是又要下雪了。明华裳拢着厚重的披风,手里握着鎏金香薰炉,也不提灯,慢慢走在深幽的回廊中。 那些闺秀说任遥的风凉话,明华裳总会想起一年后的自己。她们现在对她搂搂抱抱,十分亲热,可是明华裳知道,她们并不是真的想和她做朋友,而是借助她讨好明华章罢了。 等再过一年,真千金回到镇国公府后,她们又会如何在背后说她呢?她深夜孤独地死在偏院,在洛阳贵族们眼里,会不会只落得一句活该? 明华裳呼出一口浊气,这时候拐弯到了,明华裳一抬头,猛地看到一张惨白的脸,身上还穿着红衣,狠狠吓了一跳。 没想到对面的红衣女子也踉跄两步,尖叫道:“鬼啊!” 明华裳认出来这只是一个侍奉的丫鬟,只不过脸被灯光照亮,才显得格外阴森。明华裳长松了口气,说:“不是鬼,我是镇国公府明二娘。” 对面女子提着灯,仔细照了照明华裳的影子,脸色这才镇定下来:“原来是明小姐,奴婢失礼。明娘子,天这么黑,您怎么不提灯?” 明华裳是故意甩开引路的侍女,不想让人打扰的,她说:“难得见到这么大的雪,我想看看雪光,就没点灯。对了,你知道平南侯府的任娘子在哪里吗?” 红衣丫鬟拧眉想了想,说:“好像在那边。奴婢过来的时候,看到任小姐站在假山下面,一动不动怪唬人的。” 明华裳道谢,提着裙摆往丫鬟指的方向走去。 廊外有雪,积雪映出一阵莹润的白,即便没提灯也不影响走路。明华裳顺着丫鬟的路走,果真在拐角处看到一个黑影靠在石头上,茫然望着天上的雪。 明华裳费力提着宽大厚重的衣摆,唤道:“任阿姐!” 任遥回头,眯眼看了许久才认出明华裳:“怎么是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