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你能负担的范围。若你一意孤行,只怕反会害了自身。” 女鬼一愣:“你如何知道,我姓许?”她说着,手上松了力气,癸娘终于得以大口喘息。“你,究竟是什么人?”女鬼又问着。 癸娘却没回答她的话,只是说道:“许姑娘,你已因报仇丢了阳间性命,如今化为鬼魂,还不肯珍惜自身吗?” 女鬼脸色一变,一抬手,扇出一阵阴风,一掌便将癸娘打倒。“我用不着你来说教!”她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许姑娘,”癸娘虚弱地跌在地上,又捂住了心口,但仍是恭恭敬敬、毫无怨言地对她说着,“我知你为姊报仇心切,满腔怨气无处发泄,可你千万莫要冲动!” 女鬼却根本没有听她的话。癸娘看见那团灵气虚影越来越远,不由得低声喊道:“许姑娘!” 并没有人应答。 癸娘闭了眼睛,缩在角落里,喘了半天才喘匀了气。再睁眼时,她的眼瞳已恢复了正常,可脸色却是不寻常的苍白,半点血色也没有。她指尖微动了动,又紧紧掐住了自己的衣角。 “好……饿……”她喃喃。 “癸娘!”崔灵仪叫着,在冲过火墙的那一瞬间拔出了背后的剑。果然,她毫发无伤。 这整条街已乱作一团。醉春楼里有黑眼冒出,姑娘们吓得都跑了出来,想逃出街,却又被街口火墙吓了回来,惊慌失措地在门前缩成一团。 “不对。”崔灵仪眯了眯眼,看着这满街的人:那些达官贵人,怎么没有出来? 但崔灵仪顾不得这些,她如今只想救出癸娘。于是,她拿手帕蒙上了脸,翻墙而入,直进了醉春楼的后院。醉春楼里已然烧起来了,时间紧迫,崔灵仪不得不在滚滚浓烟之中踹开了一间又一间房。“癸娘!”她喊着,却并没有人应答。 “癸娘,你在哪!”崔灵仪叫着,又没忍住被呛得咳了两声。正焦头烂额之时,她忽然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一声微弱的咳嗽。 “癸娘!”崔灵仪忙叫了一声,循声而去。这门被铁链锁着,崔灵仪索性收了剑,又拿起了门边斧子,对着这木门一阵猛砸。很快,门便被她拆了。木门倒下,浓烟也追到了这里,但崔灵仪还是看到了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着。 不是癸娘,又是谁呢? “癸娘,是我,我来了。”她忙奔过去,用袖子擦了擦癸娘的脸。癸娘似是正昏睡着,嘴微微张着,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崔灵仪见了,不禁有些心疼。“是我来晚了。”她想着,连忙将背上的剑系在腰间,又拿帕子帮癸娘蒙上了脸,这才一把将她背起,在浓烟的笼罩之下,带着癸娘翻出了醉春楼,又用同样的方法出了这条蔓延着大火的街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