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厅里,周姨正要下班,就看到江景既抱着不省人事的映兮进门,她赶紧上前询问:“兮兮这是喝多了呀?” “嗯。”江景既快步上楼,走向映兮的房间:“我妈呢?” 年轻就是好啊,抱个大姑娘走楼梯大气都不带喘的,周姨气喘呼呼跟上去帮忙开门:“太太回娘家了。要不要打给小婷,让她过来帮忙守一晚?” “不用。”江景既径直走进房间,把映兮平放到床上:“先帮她把衣服换了。” “诶。”周姨去衣帽间拿了睡裙,瞅一眼小姑娘的脸蛋:“哟,得卸个妆。” 江景既抖开被子,闻言侧头看映兮的脸。 “太太说带妆睡觉伤皮肤。”江家三位公子都是周姨帮忙带大的,平时照顾小孩子习惯了,她手脚麻利,脱掉映兮的外套,顺手帮她把内衣解开。 江景既倏地撇开脸。 “嗯。”他转身出去。 周姨觉得奇怪,这孩子,看自家媳妇儿他躲什么?愣了一下才想起婚约没改成。瞧她这记性,这几天换来换去,把她都给换糊涂了。 担心周姨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江景既站在门口。 没过一会儿,周姨一手拿着透明瓶子,一手拿化妆棉表情为难地走出来:“阿既,这上头全是扭来扭去的洋文,我一句也看不懂,你看看,这个东西是怎么用的,我这么弄没错吧?” 一抬头,发现二公子的表情比这洋文还要别扭。 也是,他一个大小伙,还没处过对象呢,让他撞见小姑娘换衣服,害臊是肯定的,这事儿怨她,人一困就犯糊涂。 周姨笑笑,把瓶子给江景既。 江景既低头看使用说明。 “没错。” “卸妆这么简单的啊?我看太太要弄好久的呢。”周姨有点怀疑,转身回床边,继续帮映兮卸妆。 小姑娘皮肤白白嫩嫩,五官是真漂亮,不怪太太喜欢到发女儿瘾,她瞧着都爱不释手。 擦完额头,接着擦脸蛋,周姨有点不敢下手了。 她整天干家务活儿手皮糙,指甲也没修剪,要是不小心划破了这张脸蛋,再留了疤,那她就成罪人了呀! “阿既。”周姨一脸担心地拿着卸妆棉走到门口:“还是给小婷打个电话吧,我笨手笨脚的,怕伤了兮兮的脸。” 这么晚了,别墅位置又偏远,叫生活秘书过来加班不合适。 江景既默了默。 “一定要卸?” “一定要的!”周姨非常肯定:“太太说过,带妆睡一晚,医美白做一整年!上次太太发烧睡过去了,第二天醒来发现先生没帮她卸妆,吵着要换个老公呢!你还记得吧?” 这事儿江景既有印象。 林女士哭了一个上午,他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就这? 江景既好笑又无奈,轻叹一声,伸手:“给我吧。” 周姨:“你会不啦?” 江景既:“不会。” 周姨:“那你……” “学。”江景既走出两步,顿住脚,转头问:“帮她换好衣服没?” 周姨连连点头:“换好了。” 江景既这才往里走:“您去休息,我看着她就行。” 周姨本来已经退休好几年,林绛云生了三胎,不放心其他保姆,才又把她请回来,老人家上了年纪不能熬夜:“那我去睡觉了,你一个人能行不?” 江景既:“行。” 不行也得行。 这姑娘平时看着没脾气,惹急了她能一百个字一百个字的往外蹦小作文,翻旧账的本领无人能敌。领教过映兮的“哭功”,还没到那一步江景既就先举了白旗。 她皮肤薄白,看上去吹弹可破,江景既哪做过这种细致手艺活儿,一只手撑在枕边,另一只手捏着化妆棉,姿势极其别扭,力度很轻地擦过她的眼角,脸颊,额头都快渗出汗珠了。 擦到小姑娘的嘴唇时,他动作一顿,几秒后移开视线,却又不经意看到她的内衣肩带。细细一根,因为没有扣住,松松垮垮搭在肩头,眼看就要掉下来。 江景既深吸一口气。 他干脆闭上眼睛。 以至于映兮有翻身的迹象他都没留意到。 手背上一软,江景既撑在枕边那只手被女孩子软乎乎的脸压住了。 真是要命。 他把用过的化妆棉扔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