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储皱了皱眉头。 见她不回答,嘉蓄又戳了戳胖医生的肚子,“你有见过程储吗?” 医生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程先生……” “不是程先生,是程储!”嘉蓄慌忙道:“我要找程储,把程储还给我。” 被吵的头疼,医生又得不出一个准确的结论。顶尖的脑部检查仪器,代表着休闲观光的游轮自然不会配备,程储没有强人所难,“出去吧。” 嘉蓄蛮不讲理道:“不准走,我不要和他一个人待一起,不准走……” 昨天晚上谁都不要就要程总,今天早上谁都可以就不要程总,眼前痴情又混乱的年轻人让医生的良心莫名痛了,临走前,忍不住说道:“程先生,病人身体刚好,情绪不宜太激动。您是他在船上唯一认识的人,可能需要多多安抚他。我会联系总部,一上岸就做全身检查。” “嗯。” 嘉蓄伸出手想拉住医生,程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门轻轻地合上,程储重重地把嘉蓄扔在床上。他突然想起来,嘉蓄看的狗血电视剧里有这样的桥段。 失忆就代表一切从未发生,可以重来?蠢出生天的东西,又想装疯卖傻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抬起嘉蓄的下巴,程储看向他的眼睛,“再装?” “放开我。”嘉蓄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不准碰我。” “给我道歉,说你昏头了,我就原谅你。”程储没有松手,反而重重捏了两下,碰了又碰,“还装,我就把你从船上丢下去。” “你才装!你一直在装!我没有。”嘉蓄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程储,穿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突然被推了个大跟头的程储怔住了。 过了几秒他回过神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倚在门框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嘉蓄惊慌失措的背影。 怎么兜兜转转之间,对方又变成可怜兮兮的受害者,而自己顶着一屁股诡异的花又成为凶残的施暴者? 又在耍手段!程储的目光逐渐变冷,装疯卖傻的最后肯定还是他遭殃。 肯定还有后招,程储等了又等。 可是漫长的一下午他都没等到嘉蓄的回马枪,夜幕降临,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情的李总监,还沉浸在业务落地的喜悦中,兴致勃勃地打电话约程储去露天酒吧放松放松。 生着闷气的程储同意了。 喝酒可是最容易增加上下级之间的革命友谊的,李总监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来,去露天的吧台预订视野最好的卡座。 要去露天吧台先要经过购物中心,程储路过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嘉蓄对他的形容——喜欢穿西装不喜欢笑。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