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窗户没有关,月光一点点地洒进来,柔柔的,没有一丝威胁。 这句回答,程储一点都不意外,他只是莫名有些无措,这是一种很久都没有过的情绪。 蓦然被人真诚地捧上高台,这种行为,他不需要。 他不是明星,不需要信仰的力量,他是个商人,不需要盲目的恭维影响他真实的判断。 “胡言乱语。”程储重重地捏起嘉蓄的下巴,“长了这张脸,还会平庸?” 嘉蓄咧嘴一笑,“你也觉得我好看。” 程储没有说话,默认了这个事实。 “哥哥,我的皮肤不好,很容易留下印子。”嘉蓄抓住了程储的手,埋怨道:“早上被打的这几下,至少也要一礼拜才能消肿,你疼疼我,别捏了。” 如果是女人,程储应该很快就会反应过来,盘踞在他腿上的应该是一条花纹艳丽的美女蛇,她正在用一种很新的方式和他调……情? 可眼前这个半大小子…… 和他弟弟程逞一样大的年纪。 二十二岁,刚走进社会的小孩。程储不觉得这样一个人敢惦记他,敢打他的主意。 所以,没大没小、疯言疯语的现象背后应该是嘉蓄真实的人格。程储漠然地看向嘉蓄,其实,他不需要聪明的人,他只需要忠诚的人。 直来直去、有话直说的人更容易掌握。 嘉蓄看起来不算笨,对他没有威胁,暂时不用放在心上。 思考完这些,程储调整好情绪,松开了手。 下巴上还存着被揉捏的感觉,嘉蓄拿手摸了摸。 “走了。”程储说完就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走去。 嘉蓄依然坐着,喊道:“你摸了我的猫,不说谢谢吗?” 程储停下脚步,“谢谢。” 嘉蓄也回了一句,“谢谢。”你摸了我,我也当然应该和你说谢谢。 不明白嘉蓄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谢谢,程储还是礼貌性地说了声:“再见。” 嘉蓄挥了挥那只能动的手,“拜拜。” 门开了又合,房间重新恢复安静的氛围。 这时,趴在沙发扶手上的橘猫跳了下来,伸出爪子贴了贴打了石膏不能动的胳膊,嘉蓄也伸出手指和它的爪子碰了一下,“茶茶,你说我是不是太心急了?” 橘猫甩了甩尾巴。 嘉蓄贴了贴毛茸茸的脑袋,自嘲地笑了笑,“色字头上两把刀,我好像太过心急,想把哥哥带回家。” 茶茶当然听不懂他说的话,用脑袋去拱它的“新玩具”。 看着它的行为,嘉蓄笑了笑,拿出一条小鱼干,逗了它几下,就把东西喂给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