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楼遗月彻底变了。 楼遗月给观慈音的舌根刺上刺青,把他送进杀人如麻的杀手组织“罗门”,让他生不如死,让他苟延残喘活着出来,让他留了一头乌黑长发,让他涂上口脂,让他穿裙子,让他拿起刀,让他引诱alpha,让他杀了那些有地位的alpha,让他为自己铺一条畅通无阻的政途路。 他把观慈音关了十年,一分一秒没有自由,兜兜转转,他又把观慈音关进了初见时的那个金色的华美笼子。 楼遗月救了他。 又毁了他。 像是拉着他一起进地狱。 告诉他。 我脏了。 腿瘸了。 成为废物了。 你也不能干净。 —— 十年了。 观慈音觉得是不是自己的错呢? 是他太贪心,十年前贪求楼遗月的权力,他想利用楼遗月给爸爸复仇。 后来楼遗月反将他一局,把他折磨十年。 他死不了。 楼遗月不会让他死的。 他手里这匕首自然也刺不进他自己的胸膛。 楼遗月坐于轮椅,他抬手,覆盖黑皮手套的修长手指轻轻扣住这匕首,他面无表情捏断了这匕首,刀尖刺破手套划开他的皮肤,流出了凝固的黑血。 观慈音衣衫凌乱,他跳了舞,现在鼻尖都有点呼吸不好的潮红,像是抹了红脂,白色内袍垂落,雪白的肩膀都露出许多,楼遗月屏退身后盯着观慈音不肯移开目光的侍从,他独自与观慈音留在神殿,在十二诸天古佛的垂目下,他摘下手套,观慈音跪坐在他面前,苍白的脸颊蹭了蹭他毫无知觉的膝盖。 楼遗月摸着观慈音的长发,怜惜又宠溺地说:“慈音,再为我跳一支舞吧。” “不是喜欢给我跳舞么?” “先生……”观慈音忽然哭了,“把爸爸还给我……” “楼遗月,我求你,我求你了……楼遗月——还给我。” “你关了他十年……还给我好不好?我会听话的,会怀孕,会杀了他。” “慈音,抬头。”楼遗月低声道。 观慈音不肯抬头,他的鼻尖抵着楼遗月的膝盖,睫毛垂下来,泪珠一颗一颗如断线珍珠挂在睫毛,他哭起来声音总那样轻。 “还给我……楼遗月……把我还给我……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观慈音捂住胸口,胸口呼吸不上来,他身子不好,一点情绪都会让他四肢发麻,他哭得那样难过,可依旧不失态,楼遗月养得太好了,这比名门望族出身的omega都要优雅端庄。 “先生,您说过不会再让我哭的,您不算数。” 楼遗月竟然轻微怔了怔,他半晌缓缓抬手,勾起观慈音脸颊上的头发。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