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神殿外, 夜风瑟瑟, 雪白的衣袍蹁跹, 像一枝盛开的莲花。 “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处理,我很快就回来, 别害怕, 那个老东西今夜回不来, 要是他回来了,敢欺负你, 告诉我,或者你先教训一顿,我立马就回来给你兜底,不管那帮在边境的傻逼了,我只回来见你。”阎玫十指微微咯吱作响,极力忍耐了不悦,才去观慈音的脸颊。 “我不害怕。”观慈音乖顺得依附阎玫的掌心,蹭了蹭。 他眼尾还湿红着,方才因为阎玫强行咬他腺体吓出来的泪还没有散下去,他皮肤太薄了,什么痕迹都留得下,这种人不适合偷情,掐一把就会露馅,只能当个贞洁妻子。 “不哭了?”阎玫抬指,给观慈音蹭掉眼尾那点香淋淋的泪,“以前没见你这么爱哭,你一哭,搞得我——” 阎玫喉结微动,他皱了眉,侧过脸,不说了。 “不哭了。”观慈音低下头,像在腼腆。 阎玫忽然抱住观慈音,孩子气得黏人,他盯着观慈音的脖子发呆,忽然手腕上那个通讯器传来军队催促的声响。 “快去吧。”观慈音轻笑着安慰他,“我在这里等你,晚上,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 阎玫不讲话,他不抱观慈音了,摸过观慈音皮肤都手指却悄悄背在身后,攥了攥,他闷着嗓子嗯了一声,英俊的一张脸上在夜里莫名有点红,到底年纪小,经不起撩拨。 风还在吹拂,观慈音的长发柔软吹了起来,长发遮住小半张脸,遮住他那粒艳丽的红痣,他依旧温柔望着阎玫,可夜里恍惚间却像一缕一吹即散的鬼魂。 阎玫不知道观慈音在想什么。 他永远都不知道。 他回了车,把车上那件蓝袍子递给观慈音,给观慈音披上了,“穿上,冷。” 观慈音以为阎玫给他丢掉了。 “你好像很喜欢这件衣服,我没有丢,我给你带回来了。”阎玫说完这话后就上车离开了。 阎玫上车后,又把车窗降下,在引擎轰鸣里戴上墨镜,对观慈音说:“走了?” “再见。”观慈音点了点头。 “不够。”阎玫还不升回车窗,墨镜下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盯着观慈音。 观慈音走近几步,弯下腰,隔着车窗,扣住阎玫的后颅,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瓣。 观慈音好像真的认为这样就是接吻了。 阎玫哼哼唧唧要他继续多舔了几回才满意,才离开。 观慈音在风里站了很久。 直到看不见那辆越野的影子。 他转身,进了神殿,那件蓝色袍子依旧被他披在身上,身形瘦削,高挑清冷。 狂欢城只有一座神殿,神殿位于狂欢城最中心的位置,富丽堂皇,高耸入云,圣洁肃穆,由玫瑰色水晶融化而成的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