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看上去像是失控了,需要叫医生么?”观慈音依旧跪坐着,他没有害怕。 膝盖方才从池子里爬出来时蹭红了,太薄的皮肤了,一握就能折断似的,可他的身躯并不柔弱,肌肉绷紧时可以瞬间击杀超越人类体能的强大异种,他非常擅长冷兵器近战,如果有人对他做了失礼的事,也许会被他以骚扰罪亲手关进监狱服刑十年。 “我不需要医生,我需要你的真话。”阎玫揪起他的长发,迫使他抬头。 “为什么给我买戒指?”阎玫慢慢说。 “我很感激你收留我,成为你的妻子,我很开心。”观慈音慢慢说。 “撒谎。”阎玫盯着观慈音的脸,一丝一毫,没有懈怠。 观慈音的脸非常具有攻击性,骨相到皮相都是摄人心魂的艳丽,这种人不该被阎玫这样欺负,他该踩着阎玫把他训成猎狗才对,可他偏偏性子温柔,没有挣扎,没有畏惧,也没有躲避。 “观慈音,我在怀疑你。”阎玫一字一顿。 怀疑你成为我妻子的目的,是想找我当脱离父亲苦海的救世主,还是与父亲同流合污要对我做什么。 “你怎么能怀疑我呢?”观慈音的掌心搭在阎玫揪住他头发的手背上,他的手指比阎玫的太细,阎玫此刻手背青筋暴起,抓他头发抓得太狠了。 观慈音的脖子被迫高抬,他抬起蛇眼,正视阎玫。 阎玫模样英俊却到底年轻,生气时有股少年气混在里面,不凶了,更像委屈。 “别生气。”观慈音的手心摸着阎玫的手背,哄孩子似的拍了拍,“白天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 “阎玫,我没有出轨那个犯人,我还杀了他,用他的命,给你买了新婚戒指。” 阎玫哼了一声,对出轨二字非常生气,“我没有说你出轨。” “那,你为什么生气?我哪里做的不好吗?白天你离开家的时候,不是很开心么?为什么晚上回家了,就变了样子呢?有谁欺负你了吗?” “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呢?阎玫,别生气,我安慰你好不好?”观慈音天真道。 阎玫松开揪住观慈音头发的手,他目光凶猛,几乎暴戾,他想欺负观慈音,可忍住了,他把胸腔里那股即将克制不住的虐待冲动压下去了。 阎玫转过身,捂住阴影里的半张脸,他嘶哑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我要你比对父亲,对我更好才行。” —— 阎玫回到别墅后,他不开灯,一双金瞳在漆黑冰冷的夜里也能看清一切事物,却因为易感期带来的意识失控而导致视线受损,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血红色的,如同战场上压抑绝望的场景,他痛恨那种压抑,让他生不如死,让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