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在我的梦里,你不是阎玫,我没有见过你。”观慈音捂住脖子,冰冷极了地盯着阎玫。 “我……我就是阎玫呀,我就是阎玫呀……”阎玫跪在地上双眼失神,而后垂下头,十指攥紧乖巧搭在膝盖上,他鼻尖轻皱,啜泣着哭了起来。 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脸还有些稚嫩,凌厉的骨骼长在雪白的俊秀面颊下,他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绝望。 “你说过,杀了父亲,你就和我结婚的!” “可是你把我忘记了……” “念念,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 “你把我忘记了!” “念念,你为什么要忘记我!” “你骗我!!!”他的大哭随这句话消失了,一瞬间从可怜兮兮变得沉默无声。 他站了起来,抬起头死死盯住观慈音的时候身后的天坑里骨头堆一瞬被火焚烧,火光如大军压境朝他自己席卷而来。 火烧在他身上,像一具灼热盔甲,他疯狂大笑着捂住脸,两个掌心、十根手指间是一双溢出红雾的桃花眼。 他的大笑越来越绝望,身上的火把他的肉都烧焦了,他俯下身,腰塌得太狠了,脸几乎要和膝盖贴在一起。 “你骗我。”泪珠从少年白皙的指缝里啪嗒啪嗒落下来。 “我没有骗你,我没有见过你,我也不会和你结婚。”观慈音脖颈上全是血,血珠落下化为唐刀,刀柄被他扣在掌心,如水晶透亮的蓝色冰冷绕在刀刃。 他此刻已经可以自由控制这具身体,他看着步步踏火,朝他跌跌撞撞走来的阎玫。 少年人看到观慈音抬起刀的刹那便意识到了什么,他发出凄厉嘶吼,“不要!!!你不要离开这里!!!陪陪我……陪陪我……” “不要丢下我!” 观慈音抬起刀,刀横在他脖子,他微微侧过脸,没有一丝犹豫腕骨便牵引胳膊往外一扯,“嘶拉”一声,刀尖划破脖子,霎时血如注涌。 强行脱离梦境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可比起在梦中,面对那个少年人时从心底溢出的悲伤、歉疚与不舍。 观慈音更愿意抹脖子醒过来。 醒来时什么也看不清,他是蜷缩起来的,像躺在沙发里,脸上一直有个湿答答的像是帕子的东西在他脸上擦动,给他擦脸的人十分明显没有过伺候人的经验,擦得乱七八糟。 说实话,不舒服。 尽管力气已经被控制到最轻了。 “怎么还不醒……都半夜了……” “做什么梦呢?” alpha在他身边嘀咕道。 观慈音半梦半醒,他还陷在那个真实的、带给他无限痛苦的梦里,手指扣住沙发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