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荷迎上几个地痞不怀好意的目光, 淡定道, “这一带时常有衙役巡视,几位也不想被抓去见官吧?” 说完, 她又对受惊的客人赔罪, 表示会免去这一餐的费用。只是客人们惊慌不已, 纷纷离开。 为首的地痞目送那些客人离开, 唇角挂着恶意满满的笑容,“可惜啊,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在你们家吃饭了t。” 梁飞荷表情微变。 地痞转过身,笑眯眯道, “梁老板在宫里有个内侍姘头嘛,这个咱们都知道。不然那些衙役怎么会关照你一个普通老板?” 梁飞荷脑中闪过几种猜测。 “只是吧,再厉害的内侍能高贵得那位?” 地痞指了指斜对面的一个酒楼。 梁飞荷知道这福来酒楼,原本是这条街最大的一家酒楼,传承几十年, 结果出了败家子嗜赌,最后连祖产也卖出去了。 新接手的老板据说和吏部尚书有关系,只是卖得东西又贵又难吃,客人跑得差不多了, 倒是便宜了同一条街的食铺。 不过沾光的食铺可不止她家,怎么偏偏找她的麻烦? 梁飞荷担心这里边还涉及到一些她不懂的权谋斗争, 而且她家那位还在宫里做事,并不敢轻举妄动。 这几个地痞却不给她细细思考的机会, 打了声招呼,吓唬了人不算,直接进店打砸。 而往日里会看顾这边的衙役们根本没过来。 梁飞荷不敢硬碰硬,只护住店里的几个女人。 “别怕,也别看,他们待会就会走了。” 一个在厨房里帮忙的女孩哭道:“可是他们把店里的东西都砸了,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呀?” 她们都是无路可去的可怜人,好不容易有了容身之处,就这么被毁了。被毁的理由还是福来酒楼自己不争气。怎能不委屈难过? “呜呜呜。” “这些人太过分了。” “咱们不去报官吗?” “报官没用,没看之前的衙役们不过来吗?肯定有人提前和他们打招呼了。” “我好像听说过福来酒楼的老板是陈家大公子夫人的弟弟?” 梁飞荷心里七上八下的,余光瞥见一个地痞突然拿起一个厚重的托盘要砸过来,连忙将身边的女子朝旁边一带,勉强躲过。 这次她脸上出现明显的怒意。 “几位打砸便打砸,要真出了人命,便是福来酒楼的老板也保不了你们!” 心跳得更快了。 她怎么觉得这些人不仅仅是冲着食铺来的,更像是冲着她的性命来的? 建光帝统治大周二十年了,在他的影响下,官官相护十分常见。哪怕m.ZzwtWX.cOM